金銮殿中,却有位在后排的人,出列奏道:“皇上,臣有话要讲。”
众官齐齐看向那人,李世民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说了一个字:“讲。”
那人道:“臣以为顽国公之言有误。”
“妖龙之事,实是无稽之谈。自古只是昏君在位,才有妖龙祸害人间,如今太平盛世,如何会有妖龙?此事根本无需再查!莫非顽国公的意思是皇上是”
李世民的眉头皱了一皱。
那人意有所指道:“这些年来,顽国公四处奔忙,救援八方,人心收拢得倒是不错,天下无不知顽国公之大名,不必再去争名了吧。”
石顽正要说话,那人却接着道:“而且据我所知,长安城中流传有顽国公精通法术的坊间之话,有人甚至曾在顽国公府上看到过白骨森森!”
“不知这些,顽国公可否解释一二?”
许多朝官脸色一变。
石顽不慌不忙,回答道:“皇上曾有言:‘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之所做,正是帮助朝廷拢聚民心。至于大人说的法术白骨之事,实是坊间谣言,不可真信。”
那人又阴测测地道:“我没有要攻击顽国公的意思,只是顽国公手握京师重兵,自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次,群官更是有些震动,连新任丞相的魏征,都不由抬了抬步子。
石顽不欲再说话,以他的身份,跟一个后排的五品官仔细计较,便有些掉价。
李世民扫了扫众官,片刻之后,开口道:“顽国公为国效力颇多,且在京城日日训练兵卒,颇为劳累。此次便休息一二。”
石顽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他知道,李世民已经对他心生猜忌。
李世民又道:“此次灾难,是寡人无德,早年兴兵太多,此次便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节约下的经费,便支到扬州吧。”
“顽国公勇猛非常,可以一当千,不须借军破敌。此次便由顽国公割爱,不知可否?”
言语虽是在询问,不过却丝毫无询问之意。
石顽这次脸色是真的变了,这等于是明着要打压他的力量,削他的脸了。
京城禁卫,交给石顽,是完全地信任他,而今收回他的兵权,也就证明,这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像已经一般了。
朝中诸事,最难不过君臣离心!
石顽看着李世民毫无波动的脸,咬了咬牙,道:“臣自然无异议。”
众官不论心思如何,都齐宣道:“皇上仁义!”
唯有一人,破身而出,进言道:“此事不可,顽国公训练禁军,毫无过错,忠心耿耿,不应削其军队!”
正是丞相魏征!
此时,秦琼c程咬金c单雄信等武将也纷纷出列,替石顽说话。
后排那官又道:“顽国公朝中熟人颇多,以他来管理皇城禁军,确实好办事,臣也以为此事不妥。”
这句“熟人颇多”却是暗藏杀机,有讽其在朝中结党之意。
石顽还未答话,魏征却先回头怒道:“小人,一再挑拨离间,是何居心?汝敢再胡言乱语,吾必斩汝!”
魏征虽是文官,在朝堂上斥责起来,却有丝毫不输武将的气势!
见魏征如此,李世民大为不悦,本已有意再在其他方面补偿石顽,却已下不来台。
李世民道:“丞相休要在金銮殿上咆哮,成何体统?丞相还是回去静修数日,平平心气才好。”
随后,又一一斥退了秦琼c程咬金c单雄信等人,将赶赴扬州之职,交与了那谏言之人。
最后正要退朝,石顽忽然上前道:“臣日来渐觉心中无力,忽生周游四海c访名山大川之意。我欲辞官归隐,游历天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