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顽忽然道:“太原李渊,文成武就,礼待人才,兼之又与秦琼兄弟有旧,三位何不投之?”
秦琼郁闷道:“我也欲投李公去,只是王世充大人待我等不薄,我怎好背信忘义?”
石顽想了想,道:“好像确有不妥之处,不如这样,我与李渊大人是旧识,与其二子李世民更是莫逆之交,我再与你们写一封推荐信,若来日有意,也算是作个去处。”
三人大喜,忙从茶摊里面取了纸笔来,与石顽来写。
不过一盏茶工夫,石顽便写好了信,与三人递去。
秦琼道:“不如石兄弟去我等之处,叙个几日如何?”
石顽摇头笑道:“你三人过得不自在,还要我一同拘束不成?”
“更何况,我这次来,是要下扬州江都去,刺杀昏君杨广!耽误不得片刻!”
三人大惊,秦琼劝道:“石兄弟不知,昏君身边有许多军队保护,更有宇文化及这等大将在旁,甚至昏君本身的武功也非弱手。此事实在是凶险无比,难上加难啊!”
石顽起身道:“世上没有难事,只是不肯努力罢了。三位哥哥,麻烦与我指个方向,我这便走了。”
秦琼三人苦劝不已,最终送出几里地,才不舍告别。
“石兄弟,你无坐骑,行路却慢,我将我这匹好马与你。”临别前,程咬金豪爽大方对石顽说道。
“不用不用,我每日行路,也能行上百二十里,这等走法,是调养精神,磨炼意志之途,如此方能在刺杀时,使我之武功发挥至极致!”
······
过了十数日,石顽走走停停,总算到了江都城。
扬州迷幻似酒,繁华如梦,却非大话。
一路上锦罗如簇,红墙高瓦。三秋桂,十里荷,行人态势安然,全无乱世之象。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有许多美丽少女,在街边的青楼之上,招手露头,路中的男人纷纷被吸引住。
石顽正准备向人打听杨广在哪儿,面前却迎面走来一个和尚,这和尚生的肥肥胖胖,脸上带着笑意,一身破烂衣服敞开,露出肚子。
最奇怪的是和尚手中拿着一个极大的布袋,有一半都是鼓鼓涨涨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布袋和尚走来,作礼道:“施主,还请施舍些东西。”
若是平时,石顽便随意给些银两打发了,只是自从经历了前些时间,老僧将书生带走的事情,他一见到僧人,便有些心慌。
于是他问道:“你要什么东西,用来干什么?”
布袋和尚笑道:“施主有什么东西,就给什么东西。这些东西,我是拿去施与吃不上饭的穷人的。”
说着,布袋和尚将他的大布袋子微微打开,露出了许多东西,大多是米粒和剩菜。
石顽心中一凛,不由起敬,拿出三片金叶子,正要递与布袋和尚。
忽而他转念一想,自己马上要去刺杀皇帝,是生是死,尚且两说,带上这些金银,又有何用?
一念及此,石顽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叶银两,全部倒出来,只留了几十文钱,作吃喝之用。
其余的,石顽全都拿与了布袋和尚。
“大师心怀仁慈,此处有些金银,请大师拿去。”
布袋和尚竟不推辞,全部收下,道:“施主宅心仁厚,日后必会有好报的。”
说着,大有深意地看了石顽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扬州富庶之地,我来此讨要乱世的天下穷人吃饭之资,此前却一直收获甚微。”
布袋和尚一边叹息,一边远去,几步之间,竟然已行出十数丈。
“唉,青楼之间,酒色当道,人们若是能将用在‘色’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