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极端c露骨的蓄意恶行,不是人而为之,它是一种——跨越?
这句话听起来挺矛盾的,前后不搭,但却是一句大实话。不过,这句大实话,却是像胡来这些人认为的。
推着架子车出现在医院门口卖饭的胡来一行人,看到两名身着zhi fu的城管向着这边走过来,一见状,胡来急忙推着架子车,撒腿就跑。两个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做出反应,阻拦住城管,龇牙咧嘴,猛扑其上,像极了疯狗。
这些城管看着眼前的泼妇,就好像看魔鬼一样,可怕。是,此刻,她们像极了魔鬼,拼命的护着胡来逃跑,其实,说实在话,魔鬼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想不开的一天,反正,翠婶子是真的想不开了,她拉过一名城管的胳膊,在其上使劲咬下一块肉来,鲜血直冒。(翠婶子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她的内心将不可控制。)
受伤的城管撕心裂肺的大吼起来:“你们先别闹,安静”城管额头冒着汗珠说:“谁咬了我一口,你属狗的是不是?”
“是俺咬哩,咋了?”翠婶子眼睛冒着怒火,怒气冲冲的指着城管破口大骂:“好你个狗杂碎,穿长皮就想过来收俺东西,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今天,有俺在这儿,你就没门。”
“好,好,你说完没?”受伤城管捂住伤口,给翠婶子讲着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收你们东西了?”
翠婶子被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过来想买个盒饭,你凭什么咬我?”城管委屈的说:“我们现在都文明执法了,不收东西,再说,这附近摆摊画的有线,我们也管不到啊,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咬我?你看你把我咬成什么了。”说着把胳膊摊在翠婶儿面前。
花婶儿一看这边没事儿,就冲着远处的胡来招手,示意他过来。
翠婶子一阵脸红,将腰躬成九十度,不停地道歉。“俺不是故意哩,饿了吧,俺去给你打饭。”
“不吃了”城管招呼另一名城管一起离开。
翠婶子自知理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推车前,拿起餐盒打了两份饭,跑到城管面前,塞进了城管的手中。
“对不起,恁以后,要吃饭,就过来。俺给恁免费,俺没文化,不懂这儿哩规矩,恁别给俺计较好不好?”翠婶子说。
“好了,算了,也不严重,以后,别跟个狗一样,上来就咬人。”受伤城管接过盒饭怒气不减的说。
一场闹剧,结束了。生活又重新上回轨道,正常运转起来。
胡来将摊位交给两个婶子后,就去了工地,继续重复着他今天早上的体力劳动。
来到工地,胡来刚将水泥扛到肩膀上,两腿就一阵打颤,双臂一阵酸麻。
他肩扛着水泥没有动,而是原地站定,让自己适应一下这种重量。十几秒钟过去,他似乎重新习惯上了这种肩膀上的重量。于是,他扛着水泥一步步地走近,朝着车上装。这一包水泥仍上车后,他伸了一个懒腰,拔了拔自己的身体,又抡起一包水泥放于肩头,手掐着腰一步步走到车前扔到车上,到了最后,不知怎么了,身体越来越亢奋,他越干越不觉得累,越干身体越觉得有劲。一吨水泥装完后,他上车,将车上的水泥继续归置好,跳下车,继续扛,又是一吨,继续跳上车,归置,继续一吨,归置
这一车水泥装完,他依然用了两个小时。
工地上的负责人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百元。转身欲走,却被胡来叫住了。
“俺,还想再装上一车。”
“你这是干兴奋了,别干了,你第一次干,不知道轻重。”负责人说。
胡来一看时间早得很,于是,不听工地负责人的劝解,依旧说:“俺没事儿,还能再装上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