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六子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到这时他才有时间回想起这件事的始末。
六子跟着马老大混大概也有五六年了,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几乎都干过,总之什么赚钱干什么,虽然期间也出过一些事情,但是凭着马老大的狠辣和他的一点小聪明,这些也就这样过去了,而且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些年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至于眼下这单生意是他们初到明海市就接下的单子,虽说他们以前也没少做过这种绑架lè su一的事,但是这次不一样,对方听说来头不小。
六子至今还记得马老大在那个rén iàn前谦卑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也是唯一一次,要知道马老大虽然都喜欢单干,但是道上混的谁不知道马老大的心狠手辣,就是到了四九城下,见面都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马大爷。
虽说还有很多搞不清楚的地方,但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于是便在这样惊愕的情绪下,他们开始了所谓的绑架计划。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交易,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拿到钱后立刻远走高飞,谁也拿他没办法。
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六子把烟放到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
可是到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马老大刚刚的眼神,那是会死人的!
他六子虽然爱财,可是得有命花啊!“既然如此,要不要现在就跑呢?”这个想法刚一在六子心中出现,就不可收拾的蔓延起来。
“走吧,走吧,乘没人,现在赶紧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哗”的一声,六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准备跑路,就突然感觉大腿上一阵火急火燎的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起得太急,没注意手上的烟,结果那半截烟从手上滑倒了大腿上,裤子破了个洞不说,里面的皮肉估计也烫了个半熟。
“真他娘的晦气”六子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拍动着裤腿,人倒是没什么事,但是这一烫,却是让六子刚刚那股一心想走的劲缓了下来。
此时此刻,六子子的心情可以说相当复杂,一方面他想尽快离开这里,脱身这件事,另一方面这几年花钱从来没有个度,拿到手的钱都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舍不得那十万块的赎金。
六子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新坐了下去。却在此时,眼角不经意间瞟到了被他们安置在角落床上的“货物”,六子起身,又点了根烟,缓缓朝角落走去。
入眼是一张十分破旧的小床,可能是由于湿气比较重的缘故,木头腐蚀得十分厉害,床上是一张更为破旧凉席,看那架势,估计一碰就会散成一团,而在这之上,就是这一次的“货物”了。
这应该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吧,手脚被反绑在背后,i yà一的时效还没有过去,看样子睡得十分沉,六子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之所以是应该,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一次“货物”的资料,绑架结束之后,他感觉到不对劲,才匆匆的拖关系调查,不过沿海这一带鱼龙混杂,他在这边关系不深,也就在昨晚上才得到了这个小鬼应该是某某大家族的子弟一类的信息,不过具体的他也不清楚。所以才有了刚刚的疑问。
把烟头掐灭,六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庞,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张稚嫩的脸,“小鬼,不管你听不听得到,也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这一票我都干定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日后为人为鬼,都不要来找我麻烦。”话毕,六子也不拖泥带水,转身朝门口走去。
“妈的,马老大搞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呃?!”
六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没说完,却是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脖子上,略带温热的感觉,让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