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了。“那要呆多久?”虎妞歪着脖子,嘴里瓜汁四射。“快了!”叶无尽苦涩地吐出两个字,底气明显不足。“那几个月还是几年?”虎妞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着好奇,含糊地问道。“虎妞,你把头伸过来!”叶无尽坐了起来,目光变得不善。虽然知道这虎妞说话向来直白,但这话的确太伤人了,什么几年?这摆明就是将自己看扁了,不将她埋了,实在对不起自己这魁梧的身躯。“叶无尽!”正这时,石滩那边传来了一声怒喝,而旋即不少人向他这边张望。“呃!来了!”叶无尽听到外公不友善的声音,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都说龙游浅滩招虾戏,这话一点都不假。尽管他长得又帅又聪明,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栽花开,但是他外公却没有给他足够的溺爱,还喜欢处处管制他。像上次好不容易打通派出所的关节,可以正大光明地开采古寨前面那座石山,为祖国建设ti g一ng石材资源。结果,这事却给外公阻挠了,你说都是自家人,这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能阻碍外孙发财呢?不过,叶无尽虽然心有诸多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毕竟外公当年跑进神木原始森林打死过老虎,还扛着枪上过战场,是整个青叶镇有名的恶人,如今担任着方老一职,简直就是这里的土霸王。现在他像是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空有一番本领,结果也得乖乖向佛祖低头。正是响午时分,炎热的阳光从头顶落下,蒸发着地上的水渍。两边的林木绿得油亮,石壁上的猿声渐渐地隐去,只剩下那瀑布哗啦啦的声响,以及上面隐隐出现的一道彩虹。石滩处,十几个年轻人排成一行,笔直地站在那里,头微微低垂,整个人仿佛缩进了那小小的影子。四周的人声嘈杂,有老者面红耳赤,有妇女口沫横飞。叶无尽从那边的芳草地走过来,这片石滩有些硌脚,所以他走得比较慢。虽然猜测到出了事情,但他仍然一副懒散的模样,没有将周围人的激动当一回事。来了古寨二年,知道这些村民总喜欢小题大作。去年他烧烤的时候不小心烧了院子,结果整个古寨的人几乎都跑来,简直全民皆消防员。擦!当听到神槌被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旋即他心脏突然莫名其妙地跟着砰砰地跳动。原本懒散带着高傲的头颈,这时轻轻放下,站在队伍的末端试图着降低一些存在感。黄金槌不仅是古寨人的重宝,更是一种精神依托。虽然这个传说简直就是一个无稽之谈,比电视上的“撕鬼子”还要荒唐,但你不得不承认,村不少人是相信的,特别是那些资质深厚的老人。如今这神槌被盗,那绝对是触碰到了古寨人最暴躁的那根神经,没准shā rén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昨天晚上,有谁靠近神槌?”古雄飞今年六十岁出头,身板仍然结实硬朗,一双虎目威严而有神,扫视着排列站队的十几个年轻人。板着那张臭脸,任谁都看得出,他老人家此刻很生气。神槌一直存放在宗祠的大保险箱之,并且有专人看管,屋里更是安装了警报装置,平时想要接近而不引起动静很难,更不要说将它盗走了。由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祭鼓节,所以昨天下午将“圣物”请出来,让村民先行用肉食进行祭拜。按着一贯传统的做法,这神槌不会放回原处,而是让村里十多个后生在宗祠熬夜看守。现在神槌被盗,毫无疑问,问题出在昨天晚上,而这守夜的十数名年轻人都成了重大嫌疑人。十数名守夜的年轻人,本来都低头看着脚尖,但听到谁靠近神槌,目光有意无意地睥向左边。这一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古雄飞的眼睛,最终他站到了叶无尽的面前。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这些人果然将昨晚的约定当屁了。“我大概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拿拿出来敲鼓了。”尽管外公没有说话,但叶无尽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出了一个小真相,但马上又抬头据理补充,“你知道的,熬夜很累人,我也是想给大家提神,这不弄点动静大家都睡着就不好了。”唏!这话一出,人群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跟过来的虎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