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它是真正存在在其他的平行宇宙中的吗？这些我们兑换的能力，是真正的赋予给我们了吗？或许它们只是一串串代码？我们还活着吗？我们现在是以灵魂还是肉身的状态存在的？还有——主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谁创造了它？它存在了多久，拥有怎样的历史？太多太多的问题了。”

    “协议三：轮回者兑换的道具，技能和血统都是真实存在；且不可以主神的意志剥夺。剩余问题权限不足或不存在于协议库中，不给予回答。”主神的声音骤然响起。

    林影此刻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拳头打到了一旁的墙上：“这么说来，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咯！主神兑换列表里面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这个世界，比我们人类想象的要大得多呢！”林影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不起，有些失态了。不管如何，这都不是我现在能够探索的事情。现在我们只是在生死线上挣扎，随时准备等待死亡的蝼蚁罢了。说起这个，孙恒。我知道你想拉我‘入伙’。但是在此之前——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圆滑的提出这个问题——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孙恒顿了顿，他点了点头，示意林影继续说下去。

    “孙恒，你觉得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林影的问题有些不知所谓，“我观察了你，我大略推断了一下你的想法——你想要保护石村善井，还因此和我对质；你在王秉死时几乎发狂——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你是个好人，或者说你努力想成为一个好人。你把对别人的博爱当做自己的信条，是么？”

    孙恒苦笑了一声：“没错。听起来很傻是吗？”

    也许孙恒天真的认为林影会照顾自己的面子，至少表示理解。但他下面的话却让他心中有股无名火起。“是的。”林影认真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想法过于天真了吗？”没有等孙恒反驳，林影继续说了起来，“你不需要关心别人，你也没有什么义务去救他们。我们都是蝼蚁，都要活下去，有时候只需要只顾着自己就好。”林影至少说对了一点，他的语气真的一点也不圆滑，“这样下去，你只会被那些冷酷之人嘲笑，严重点来说，你可能会害死自己。在山庄的时候，你明知道石村撑不下去，你也明知道你一个人不能力敌瘦长鬼影，还是挡在了它的前面。勇气可嘉，但你有没有想过每件事的后果？所以，抱歉。我们不可能组成一个队伍。我不想把自己的时间甚至生命浪费在帮助别人身上。我的目的是活下去，因此我不会顾及他人死活。”

    孙恒只感觉气血上涌，只想着一拳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他怒吼起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想法，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誓言！我错了吗？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如果我力所能及，或者有些时候我必须承担责任，那我就会去帮助他们，懂了吗？我是不会撒手不管的！”

    “就是说啊”林影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不同之处了。虽然我并不对自己的理论引以为豪，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保证自我生存的唯一途径。事实证明，你为了帮助别人，几次将自己陷入死地。如果在哪一次任务里你真的害死了自己，那我现在与你组成队伍便没有任何意义。”

    “林影”高泽想要出言阻止，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影。这不是饭桌上说话时应该用的口气。”符伊萱严肃地提醒道。

    “既然主人开口。”林影耸了耸肩，他的总指挥应该是当习惯了，对谁说话都像是训教下属：“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抱歉，孙恒。我无意指责你的行为模式，只是阐明我拒绝加入你的理由而已对不起了。也许是你的磨炼还不够吧，也许是主神空间暂时还没有改变你的想法吧，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会离开的。”他站起身，向主人鞠了一躬，“谢谢，你做的菜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