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回雁楼,柳风独自坐在二楼靠窗的桌子上,叫了几个特色菜和一壶酒,自饮自酌,好一个潇洒的模样。柳风已经在回雁楼等了田伯光和依琳十天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最近了。
“你听说了吗?恒山派刘正风之所以金盆洗手,是因为师兄弟不和,刘正风正值壮年,一手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剑法,更是衡山派中无人可出其右,所以遭人忌惮,所以才金盆洗手,保全自身和家人的安全。”旁边一桌江湖汉子对着同伴说道。
“你是说刘正风被逼迫的?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可以逼迫他?”
“你说呢?还能是谁?当然是有着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先生啦。”
“原来金盆洗手背后有着这样的曲折背景,怪不得刘正风会心甘情愿的做朝廷的鹰犬,一个小小的参将就屈尊领受,这哪有江湖侠客那般的逍遥自在啊!”
“说的是啊!”
柳风听着周围人对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议论纷纷,心中笑道:“一群嚼舌根的莽夫,人家师兄弟关系好着呢,真正的原因你们怎么会知道?”柳风对于刘正风和曲阳两个人感到同情,一个身份极高的正派高手,与一个魔教长老因为在音乐上意味相投,结为莫逆,最后相伴而死,充分体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两人于心相交,以乐会友,相知心灵,只有一曲“笑傲江湖”随着相视一笑,永别人间。刘正风一家更是家破人亡,妻子儿女,父母都因此丧命。刘正风到最后都没有出卖和曲阳的感情,这点柳风是厌恶的,不仅是对于刘正风无法保全家人的无能的鄙视,还是对于左冷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冷酷政治家嘴脸,还有一旁冷冷旁观的五岳剑派,虽然他们平时都以师兄师弟相称,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又在哪里?所以说笑傲江湖是政治家的舞台,一方唱罢我来唱,都是为了独尊武林。
突然,一声大笑从楼下传来。“哈哈哈哈”,只见一个穿着长衫,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汉子牵着一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绝丽美人上到了二楼。她只有十六七岁,但是身形曼妙,窈窕聘婷,虽然没有头发,但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产生一丝怜惜之意。柳风冷眼看着依琳被田伯光调笑着,并没有立即冲出去相救,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田伯光的对手,田伯光看起来貌不惊人,但是他的狂风刀法和万里独行轻功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就连气运之主令狐冲都不敌对方,自己傻傻的上去也是白白送人头,柳风只好等着田伯光被令狐冲等人消耗差不多了,再出手,到时候里子面子都有了。
“令狐大哥”依琳撞到了正在喝酒的令狐冲,令狐冲很是惊讶,道:“又是你?”
田伯光看到令狐冲很是高兴,笑道:“令狐冲!冤家路窄啊!呵,来,喝酒!”
“哈哈哈哈,我令狐冲真是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啊!好,我就陪你喝两碗,走开。”令狐冲推开扶着自己的依琳,让她走开,显然是想让依琳逃跑才这么说。
“嗯,倒酒!”田伯光听后,点了点头,向小尼姑喊道。
“我令狐冲要是喝了小尼姑倒的酒,岂不是要倒霉一辈子,滚。”令狐冲显然不愿意依琳帮自己倒酒,依琳被骂,心中有些委屈,小嘴撅了起来。田伯光看到依琳眼神暗淡,楚楚可怜,立马怜香惜玉道:“他把你气跑,是为了救你,佩服!佩服!我佩服啊,你周身带伤,豁出性命追到这,不愧是江湖一号人物!”
“岂敢,我令狐冲只是田兄手下败将而已。见笑!见笑!”
“哎,不打不相识,咱们交个朋友如何,这美貌的小尼姑眼神流露着对阁下的爱慕之情,我把她让给你,记住,我不会做重色轻友之事!”
柳风内力渐厚,可以将令狐冲和田伯光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田伯光说依琳对令狐冲充满爱慕,柳风心中咯噔一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