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但大事从来不落,有你这定海神针在,我们才能安安心心做事,要不然,别的不说,我们自己内部,都闹翻了。”
我瞧见他如此焦急,这才解释道:“并不是我不想布局谋他,只是害怕打草惊蛇。”
林齐鸣讶异地问道:“此话怎讲?”
我指了指他,又指着外面说道:“你们,或者说整个老的特勤小组,我都是绝对信任的,但是如果将这范围扩大,我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如果按照你刚才所说的,调集部队和人手,将那个地方给围住,我可以跟你讲,就算是等到明年月儿圆,都未必能瞧见他王新鉴的半点儿影子。”
像王新鉴这般树大招风的邪道巨擘,能够活到今日,而且还活得无比滋润,别的不说,那脑子绝对要比平常人要好使,之所以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下战书,就不怕我暗中动手脚。
我若是真的蠢得大规模布局,难保这些调动的人员里面,就有消息传到了他那里去。
从以往的经验来说,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是绝对的。
王新鉴经营邪灵教这么多年,这点儿把握还是有的。
林齐鸣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既然不能大规模调动,那么老大,我们七剑,你绝对是得带上的,要不然,我坚决反对你去!”
“小林子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对,老大,一定要带上我们!”
“是啊!”
我正想要回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熟悉的话语,我抬起头来,瞧见张励耘、布鱼、小白狐儿、白合、董仲明和朱雪婷推门而入,全部都站在了我的跟前来。
七剑之间,能够用羽麒麟相互沟通,所以在得到了林齐鸣的传讯之后,其余六人便很快赶了过来。
他们过来,是准备劝我的。
谁都知道,此番的巫山之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战斗。
其实我也知道。
当年的王新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以一人之力,将隐居五姑娘山的李道子给击得狼狈逃纵,而后又在茅山大开山门的日子里,单枪匹马地出现在茅山之巅,而当时我的师父陶晋鸿,却没有敢轻启战端,只是好言劝退。
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此人在创教元帅沈老总离奇失踪之后,一直维持着偌大的邪灵教,尽管许多豪雄已然听调不听宣,属于半脱离的状态,但是谁也不能否定他的功绩。
那是一个独自撑起邪灵大旗的标志性人物。
就算是弥勒这般的奇男子,都一直活在此人的阴影之中,而此刻的我,甚至都不能请心魔蚩尤附体。
倘若我请了,自然不会担心输赢,但是已经露出狰狞面目的蚩尤,绝对会趁势将我的身体占据。
我们之间,已经撕破了脸皮,便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望着面前这一张张热切又担忧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从感情上来说,我不想将亲手带出来的七剑随我一起,带入火坑,他们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并不仅仅只是下属那么简单。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了我的亲人。
无论是与我青梅竹马的小白狐儿,还是与我相识相知的张励耘,对我信任有加、一路跟随的布鱼、与我有两世情缘的白合、无师徒之名但情同师徒的林齐鸣和董仲明,还有林豪的小表妹朱雪婷,他们每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都占据着最重要的一个位置。
他们任何一人受伤,或者亡故,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是雏鹰倘若不放飞天空,永远都不可能长大。
我知道这一回我倘若因为害怕他们被伤害,而让他们置身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