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载赓和王天杰正说郝天民那一路人马的事。
想到郝天民血拼简阳,战败身死,郝云峰在龙泉山与冯玉光的追兵周旋,王天杰就想到了龙鸣剑,想到了这位半年来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的兄长和战友,分开十多天了,他不知道龙鸣剑和他那一路人马怎么样了,就问道:“哦,大哥,鸣剑那一路咋样了?”
秦载赓答道:“不晓得这几天咋样了!我来这里之前,他叫人到仁寿跟我说,他们攻新津没有得手,又赶上周鸿勋叫人求援,他们就弃了新津,向西跟周鸿勋c侯宝斋联兵,在大关阻击康边回援成都的巡防军。周鸿勋c侯宝斋一直没能到成都跟我们会师,一是因为他们消息得到得太晚,二是周鸿勋要把邛州巡防营拉出来,所以他们比我们晚了五六天才起事。他们从邛州出来,准备东取新津,然后到成都会师,结果雅安传来消息,说十个营的康边巡防军正奉命驰援成都,他们就掉头西去,把康边巡防军阻在了大关。他们打得很辛苦,是凭借大关这道天险,才把康边巡防军挡住了。打到鸣剑他们攻新津的时候,就要吃不住了,周鸿勋听说鸣剑他们攻打新津,就叫人到新津求援了。”
“是这样,我们怕短时间是见不到鸣剑了?”
“可能吧!”
“他那身体让人担忧啊!”
“有舒月在他身边,应该会照顾好他的。”
“他是个干起事儿来不顾命的主儿,他跟我们一起,我们还能替他分担些,他现在一个人挑那副担子,我真怕他累倒下了啊!”
“可眼下也没法呀,相隔又远,想替他也替不了,唉!”
“大哥,要不这样?”
“咋样?”
“等把这边的事儿搞定了,把荣县的事儿就交给玉章和蒲洵,我就赶过去,跟他在一起,我替他分担一些。”
“要得!搞定了,我们就一起走,我回仁寿,你去大关,然后我从仁寿出兵,你们也分兵东出,我们把隔在仁寿和邛州之间的新津拿下,这样,就可以把西边和南边连成一气,就可以再联兵攻成都了。”
“现在全川都动起来了,联兵会攻成都,我想,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我想也是!”
当他们在荣县县衙思念c担忧龙鸣剑的时候,龙鸣剑已经在返回荣县的路途上了。
龙鸣剑c胡凤鸣c罗梓舟c胡重义等在仁寿与秦载赓分手后,即率第四c第五路人马西攻新津,攻城三天,却没攻下来。在他们正为攻不下新津着急上火的时候,周鸿勋又派人到新津求援。
来人告诉他们:“侯宝斋大统领和周鸿勋副统领率领兄弟们起事后,就接到消息,说第十七镇第六十六标和康边巡防军正驰援成都,我们就分兵向南向西阻击,我们在嘉定府以北挡住了第六十六标,在大关挡住了康边巡防军,仗打得很苦,已经死了不少兄弟,但我们还是把官军挡住了。三天前,侯大统领手下管粮草的杨儒臣叛变投敌,谋杀了侯大统领,兄弟们群龙无首,挡不住六十六标的攻击,只好边战边撤,并向周副统领告急,周副统领那边又抽不出人马增援,就派兄弟来新津求援了。龙总参谋长,你快派兄弟增援吧,不然周副统领就要腹背受敌,就守不住大关了!”
听到这个消息,龙鸣剑跟胡凤鸣等商议了一下,就决定弃攻新津,率军全力增援周鸿勋,阻击北进的第六十六标和东进的康边巡防军。
他们首先向南出击,把叶荃的第六十六标赶回了嘉定府,然后又分兵一支,由罗梓舟带领,向西增援周鸿勋。
等把西c南两路敌人挡住后,龙鸣剑又因过度劳累引发了旧疾,病倒了。
他这一次发病,情形比前次罗泉井发病严重了许多,整整昏迷了一天,虽有呼吸,却水米不进,把他身边的首领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