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向我脑海中映shè而来。
那是旷古烁今的一战。
穿越时间空间的束缚,我仿佛回到了天地间充满肃杀的战场。
闪亮的倭刀划过诡异的厉芒,沿着没有轨迹的轨迹,从玄而又玄的角度决然攻至。
刀的主人,有着一双凌厉骇人的眼睛,冷漠的目光透出无比的冷静与无限的杀机。
除了刀与眼睛,他整个身形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虽与他素未蒙面,却同样能肯定他的身份天火zhēn rén!
邪月两臂缠绕的丝带如群魔乱舞,充盈着雄厚浩然的先天真气。
随着邪月的娇叱,已臻化境的天魔音有若实质般刺激着天火zhēn rén的每一根神经。
于是天火刺穿自己的耳膜,破去了邪月的天魔音。
邪月媚术早已天人合一,每招每式都充满了对人潜意识中最深层次的深湛诱惑。
天火便割伤自己的身体,每割一下,神智便清醒一分,天火如此破去了邪月的媚术。
杀!杀!杀!
幽暗的血红的刀罡遮去了太阳的光华,飞扬起来的尘土将周围的树木击得千窗百孔。
丝带铜墙铁壁般建立起一堵完美的墙,任何伤害哪怕一丝尘埃也无法进入它的壁垒。
天火的血已将流尽,死灰的双目亦变得狰狞起来。
突然,时间空间瞬间停止下来。
嘭!天地间一片血色,没有光,没有影,只剩下殷红的血。
天火不见了,天火已化为血,这是他最后的一击。
而那无处不在的,充满无穷力道的血,亦终于攻破了邪月最后的防线……
☆、第八章(新)
死亡瞬间的延续,是最珍贵的体验;万念俱灰与万念俱应的同在,使人体悟到“真”的含义;无数jiāo错的思想,刹那被奇异的感觉同化;无我故我jiāo相呼应,天地始义初露锋芒。
“谢谢你。”我终将这句话还给了邪月,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就在于此。
我虽然救了她,她却也帮我除去了大敌,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一旦她欠了我的情,就等于在心中种下了一棵危险的种子,终将成为她致命的破绽。
邪月展颜一笑,幽幽道:“陪人家出去走走吧,邪月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惬意的时刻了。”
我心中没来由地一乱,几乎把持不住心神,若非先天真气及时护灵台清明,非当众失态不可,眨眼之间便稳住心绪,随即淡然一笑,悠然道:“能和魔后一起赏风弄景,也是一件兴事。”
邪月幽叹一声,天籁之音中仿若包含万般哀愁,使人心兢神摇,道:“你是除兄长之外第一个这般和我说话的人。”
悲花弄影,哀风悯人,一切都似已被邪月的感情同化。
我虽然当惯了“丰哥”,却不敢在邪月面前以“兄长”自居,据说五十年前“魔师”邪风辞世之时邪月便已记事,如此算来,邪月“芳龄”只怕已经不下六十,她同慈行斋主江静瑶一样都是驻颜有术之人,绝对不能以常理视之。
我随邪月飘然出府,途中所遇家丁侍女,对邪月可谓毫无免疫之力,一个个顿时呆若木鸡,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院中南宫倩等人亦相继从神游中苏醒过来,心头茫然一片,恍若梦中,我与邪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了府门,我们沿汴河向东而行,邪月巧笑倩兮,嫣然顾盼,这下可苦了路上的行人。
我不禁想起了《陌上桑》,邪月此刻的魅力,只怕不在传说中的罗敷之下。
(《陌上桑》中有女罗敷,容貌美极,文曰: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绡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