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仅是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自从西湖与大哥游湖之时奴家便对大哥产生亲切之感,这些话奴家亦不曾对第二个人讲起。我只觉得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赖、倾诉衷肠的朋友。”
我竟然不敢与白素凄幽的眼神对视,偏过头来,感慨道:“凡事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即可。不管选择了什么,只要无怨无悔,对了错了又有何妨?”
白素娇躯轻轻一震,沉吟片刻,神情终于拨云见日,盈盈笑道:“多谢大哥为奴家解开心怀,白素明白了,大哥于人情事理感悟精深,白素佩服得紧哩。”
我继续道:“情与水之间,虽然看似不同,实则本质相同,均逃不出自然的范畴。情后有事,水过成痕,无论你做出了怎样的选择,终会有一个与之相对的结果。到不如顺应自己本身的心意去做,纵然到时结果不近人意,亦将无悔于己。”
“白素受教了。”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过某些神奇美妙的事情。
就像我与白素之间不可思议的奇妙感情,我们无论立场心思还是生活环境都截然不同,更可以算得上是处于敌对的立场,可是我每一次与她见面都充满了稳馨、亲切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极其微妙的,说不清、理不明。
我们沉默了半晌,相对无语,白素终于开口道:“大哥,夜了,你先回吧,白素想独自静静。”
“素儿,大哥走了。”我跃下枝头,慢慢地向太平集走去。
白素听到我以“大哥”自居,欣慰之余亦感辛酸,她虽然多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大哥,却失去了唯一的爱……
美丽的额济纳上空再次飘起了凄婉的曲声。
这首凄婉的曲子有一个凄婉的名字,叫做微笑着流泪。
※ ※ ※
次日清晨,“隐”楼里面少了三个人,他们是白若雪、李筑和飞战。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走在赶往中原的路上,飞战与李筑终究选择了一条叛逆之路。
四老见两人的爱马、武器均已不见,怎能不知他们心意。
四老聚首内堂。
李老长叹道:“当初我们允许小百合踏入江湖的时候,飞儿和战儿的心中就很不服气,那时我就早已预料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以他们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们品xìng纯良,没有小百合那般机智诡辩,希望不会为人所骗。”
叶老道:“大哥说的是,他们既然与慈航静斋的白家姑娘同往,就更不会有什么不妥了。”
飞老道:“老四你就别添乱了!战儿要有小百合一半的聪明,就去上天入地我也不担心。”
叶老嘿嘿一笑道:“要不我们换换?”
傅老大喝,打断他们的对话:“人都跑了,你们还说个屁啊!他nǎinǎi的,老子找赵丰打架去了……”
傅老刚一出门就停了下来,因为院子中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
其他三老见到傅老止住身行,就知事有蹊跷,心道莫非院中有人?四人功力均已登峰造极,又怎会听不到有外人前来?想毕纷纷来到傅老身旁,一探究竟。
两条身影正端然稳坐在门前的长椅之上,一窈窕,一颀长。
窈窕女子轻沙遮面,身姿曼妙,双目朦胧,给人以扑朔迷离的感觉。
男子一袭青衣,背负长剑,白发苍苍,相貌却不见苍老,赫然正是魔门左护法“魔剑”范卓。
四老大惊,李老皱眉道:“是你们?”
范卓傲然道:“不错!”
李老沉吟道:“那位可是‘魔后’?”
“不错!”
“我‘隐’楼已与中原再无干系,你们此番前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