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着青色暗花长袍,打扮素雅的fù人。萧燕燕嘘眼看去,消瘦的脸颊,明亮的眼睛,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不正是晋国公主耶律凝吗!那年,耶律凝不顾萧燕燕和韩德让的挽留,执意离开上京去了南京,从此便音信全无。没想到,今日她却忽然来访。
“是...是凝儿吗?”萧燕燕试探地问。
耶律凝走近萧燕燕,一边将她慢慢扶起,一边笑说:“怎么,你还见过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吗?”
见耶律凝伶俐依旧,萧燕燕忍不住眼眶湿润,笑道:“这世上只你耶律凝独一无二!凝儿,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耶律凝轻轻一笑,说道:“离开上京后,我就来了幽州悯忠寺,本想削发为尼,遁入空门的。可能,我尘缘未了吧,又或者我没有慧根,总之佛门不要我。于是我就在悯忠山上修了个院子住下来,想着耳濡目染,沐浴佛法总是好的。就这样,我一住就是十年,你看我现在,不是比原来更好吗?”
萧燕燕望着耶律凝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的确,虽然时间也改变了她的容貌,但这张笑脸和她浑身洋溢的轻松却令她仿佛比十年前更年轻、更自在。萧燕燕不禁感概道:“是,我老了,你却一点没变。”
耶律凝摇摇头,笑说:“你说反了,是你没变,而我变了。我终于不再执着,于是才看到了更大的天地。”
萧燕燕想着耶律凝的话,先是感动,又忽然想到什么,狐疑地问:“是不是阿难请你来做说客的?”
耶律凝冷笑一声,说道:“她要是有这个心思,就不会公然违你的命了,我们耶律家的女子可没你们萧家的女儿‘聪明’。”
萧燕燕已经习惯了耶律凝的冷嘲热讽,也知她外冷内热,如今听她这样说反而觉得亲切,因此笑问:“你在逍遥避世,不是她让你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耶律凝佯装叹气道:“还能是谁,这世上真的知你、关心你的人就只有韩德让那个傻子了。”
萧燕燕微微一愣,旋即淡淡地说:“他若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就算他请来神仙,我都不会妥协。”
“他没那个本事,我也不是神仙,但我就想问问,你心里还有没有先皇了?”耶律凝问道。
“先皇?我心里怎么没有先皇了。”
“既然你心里有先皇,你就应该知道先皇视平南为掌上明珠。我记得先皇临终前,还特别嘱咐,不得以公主的身份强迫平南做不喜欢的事。”说到这,耶律凝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公主这头衔,害了多少女子的一生。”
“你这么说真是太委屈我了。”萧燕燕双颊微红,说道,“就因为当年生平南时,她跟着我遭了不少罪,先皇和我才用尽宠爱补偿,事事迁就她。平南今年二十有四了,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去看看,百姓家的女子也讲究女大当嫁。求亲的人那么多,可只要是她看不上的,我从不勉强她,这难道还不够吗?就是怪我平日对她太放纵,才使得她恃宠生娇,到现在竟然...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说到这里,萧燕燕悲从中来,不禁哽咽,“或许,我真的是个失败的母亲,我那么疼爱的女儿,竟然......”
耶律凝轻轻握住萧燕燕的手,摇摇头说:“不会的,平南是绝对不会和外人一起对付你的。相信我,就算她多么不喜欢公主这个身份,皇家的血液却流淌在她的身体里,你的血液也流淌在她身体里。在某个瞬间,她会明白,什么叫别无选择。”
萧燕燕听了耶律凝的话正发愣,却见奚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紧张地说道:“太后,杨延昭...被...被公主放走了。”
“什么!”萧燕燕惊得要站起身,却觉得一阵眩晕,忙被耶律凝搀扶坐下。她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