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住下,是在打听什么吗?”
李继迁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从帘子后面传来的声音虽然波澜不惊,却句句如箭。李继迁暗惊,太后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迹的,难道…难道自己的进入辽镜的全部行踪都在她的掌控下。想到这里,李继迁不禁头冒冷汗。
“你有一句话说的对,你的确对于本宫很有价值。但如果你认为因为这样本宫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你就错了。”帘后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李继迁,今日你来吊慰先帝,却欺我正经丧主之痛,帝幼母寡,在这里胡言乱语、出言无状,本宫怎能容你!来人啊,把他给本宫绑了!”
“是!”萧怀义得令,带着两个侍卫瞬时将李继迁制伏。李继迁这才反应过来,他本想反抗,可萧怀义的刀就抵在自己脖子上,而他进殿前就把兵器卸了去。再看殿外,自己的两个属下早就被辽兵五花大绑。李继迁被强摁着跪下,他后悔自己大意忘形,但还是挤出笑容,一边挣脱着双手,一边故作镇定喊道:“呵呵,太后...太后可想清楚了,臣死了不要紧,可是...可是您不会希望大辽因为臣一时口快就…就失去一个同盟,多了一个敌人吧。”
帘后发出冷笑:“李继迁,你应该知道,我们草原人向来不惧怕威胁。大辽连宋国都不曾放在眼里,何况是你这样四处为家的党项流民呢。这个时候,伶牙俐齿是不管用的,怀义,先给本宫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李继迁大惊,只见萧怀义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弯刀。他认得,那是草原人切割牛羊ròu最锋利的工具。看着弯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李继迁有些惊慌,情急之下大声叫着:“太后,我…我与先帝有约在先,您…难道…难道都不顾先帝的...先帝的遗愿吗?”。
却听见太后大呵一声:“住口!你在先帝灵堂出言不敬,居然还有脸面跟本宫提先帝。先帝若知你是此等小人,也许当初就结果了你。怀义,动手!”
李继迁惊慌失措,他抬头四望,见身边的大臣都冷眼看着自己,而八岁的幼帝脸上毫无惧怕之色,甚至...甚至还有一丝笑容。
“太后恕罪!臣知错了!”就在萧怀义的刀划过李继迁的脸颊时,他突然磕头喊道。
“太后,臣...臣...进宫前贪了几杯酒,说了胡话,臣罪该万死。请太后恕罪,请皇上恕罪。”李继迁虽然磕头求饶,但语气中仍能听出一些愤恨。
见萧怀义停下手中的刀,李继迁偷偷抬眼望去,却见帘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奇怪着,珠帘被缓缓掀开,太后走了出来。李继迁不禁愣住,他没想到,刚刚那个要割了自己舌头的太后竟是这样一位年轻美丽的少fù,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站在太后身边的侍女竟然就是那天在客栈与他们拌嘴的姑娘!
阿离见李继迁盯着自己,不禁将头微微侧到一旁。萧燕燕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盯着李继迁问:“你刚刚说什么?”
“啊,我...我..我说…...”李继迁忙复低下头,“回太后,臣说,臣知错了。臣刚才说错了话,恳请太后恕罪!”
萧燕燕微微一笑:“我以为李继迁李大人是怎样一位好汉呢。只是,现在知道错有些晚了吧。怀义,动手。”
“太后!”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李继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他吞下怒气,忙低声说道,“太后,臣愿将功补过。臣有一言,请太后听完再割了臣的舌头也不迟!”
萧燕燕知他求饶心切,却看向身边的皇儿,问道:“皇上怎么看?”
耶律隆绪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说道:“母后,儿臣倒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皇上这样说,李继迁,你说吧。”
“这,”李继迁试探地望着萧燕燕,“事关重大,臣恳请...只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