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传遍了辽营,将士们也都因此放弃了警惕。然后忽然有一天,宋军营地响起战鼓声,只见尘土飞扬中,数千骑兵向我军营地飞驰而来!韩将军立刻调遣兵马,可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宋军,一拨一拨地向我军奔袭,将士们士气被夺,只有...只得逃散。韩将军本引兵北退,却又遭遇崔翰的伏兵,我军...死伤惨重,残部只得西逃…...”
听到这里,耶律贤不禁咳喘,苍白的脸上似乎连毛孔都清晰可见。萧燕燕见状忙说道:“还好于越耶律休哥的军队调度有法,得以全身而退,保存了实力。其他兵马有的退回了幽州,韩匡嗣也带着一部分人撤退到了易州,也算…也算没有全军覆没。皇上,不如先回帐休息吧,明天再议。”
“哼,没有全军覆没,这就是皇后的处置吗!”耶律贤一把推开萧燕燕的手,喊道,“耶律斜轸,你替朕去一趟易州宣旨。南伐统帅韩匡嗣,罪状一,轻信谗言,孤行已见,违众深入;罪状二,身为统帅,却缺乏计划,无谋无略,妄自尊大;罪状三,作战中行伍不整,失了大辽的军威;罪状四,兵败之时,只顾弃师鼠窜,毫无大将风范;罪状五,战前全无侦查,使我军失去战机。故按军法处置,以儆效尤,赐斩立行!”
萧燕燕惊得愣住,忙说道:“皇上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韩匡嗣虽然打了败仗,可是阵前斩将乃兵家之大忌,皇上请三思!”
耶律贤不为所动,冷冷说道:“像韩匡嗣这样纸上谈兵之辈,今日朕若不处置他,岂不是姑息养jiān,大辽江山都会毁在这些人手上。皇后不必说了,朕意已决!”
萧燕燕急得扑通跪在耶律贤面前,争道:“皇上,韩匡嗣本为文臣,这次南伐主动请缨,其忠心可嘉。如果皇上因为一次战败就要斩将,那么今后还有哪个将领敢请缨,哪个将领敢领兵打仗呢!”
下面的群众见皇后跪下,也都跪了一地。室跪拜道:“皇上,韩大人担任上京留守和南枢密使几年来,启沃君心,鞠躬尽瘁,就算有过,但其功亦不可没。其子韩德让更是在两月前的围燕之役中,死守幽州,为我军大败宋师立下汗马功劳。请皇上念韩氏一族满门忠烈,网开一面!”韩匡嗣在汉人大臣中颇有威望,因此众人皆同室内一起替韩匡嗣向耶律贤叩首求情。
耶律贤思索着室内的话,韩德让三个字却显得特别刺耳,他猛地看向萧燕燕,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为韩匡嗣求情究竟是为了国家大义,还是韩德让的旧情。萧燕燕迎上耶律贤怀疑的目光,毫不畏怯,眼神坦诚而坚决,说道:“皇上,请三思!”
盯了萧燕燕半晌,耶律贤的气也消了一半,他深知萧燕燕和室所言有理,因此叹气说道:“传旨,褫夺韩匡嗣南伐统帅和南枢密使封号,将指挥权由耶律休哥。遥授韩匡嗣晋昌军节度使,即日生效。”
萧燕燕暗舒一口气,虽然韩匡嗣被削了实权,但起码保住一条xìng命,因此又率诸臣向皇上再次叩拜谢恩。这次南伐的失败令耶律贤耿耿于怀,他本想令耶律休哥整顿后立刻反扑,可是进入十月后,北方开始飞雪连天,寒冷的气候使军备和粮草比其他时节更紧缺。耶律贤只得将报仇的脚步放缓,令耶律休哥率兵从幽州退回上京,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乾亨一年三月,天气刚刚转暖,耶律贤就制定了新的南伐计划。这一次耶律贤改变了进攻路线,转为攻打西侧的雁门关。雁门关位于云州以南,原属北汉代州,赵宋灭汉后,雁门关成为宋的领地。雁门关修建于战国时期,秦始皇曾有言,“天下九塞,雁门为首”。历朝历代,雁门关作为中原王朝抵抗北方南草原民族最重要的关塞,成为兵家必争之地。雁门关依山傍险,高踞恒山余脉的勾注山(雁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金陂关(紫荆关)、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