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皇上的身体,所以便一同前往。
见皇上在鹿林驻跸下来,每日shè柳骑猎不亦乐乎,高勋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耶律沙已经同意在举事当日带兵相助,御帐亲军也已经部署完毕,上京更是十拿九稳。最令他高兴的是,在来鹿林的途中由于东京渤海人发生叛乱,耶律贤适被皇上派到东京监军。少了他这个左膀右臂,萧绰就是chā翅也难飞了。于是高勋将举事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的中元节。
中元节是契丹传统节日。这晚,皇上要在行宫大摆宴席,同大臣们一起饮美酒、赏歌舞,直到天明,称为“迎节”。之所以选在这一天举事,高勋正是看准了中元节众人疏于防范,又聚集在一起便于控制。举事前一天,高勋偷偷找人算了一卦,得到的卦名是“既济”。那算卦之人知道高勋来者不善,因此唬他只说这是心想事成的上上之卦。待高勋付了钱得意地走远,那人方摇头喃喃道:“既济,既济,坎上离下,水上火下;有火虽旺,水浇火熄,为之晚矣。”
中元节这晚,御帐西边宴席绵延二十里,北南朝臣相对而坐,耶律贤和萧燕燕面向东坐在高台之上。桌案上摆满了鲜香诱人的鹿ròu、熊掌、烤鱼等;还有今年丰收的西瓜、樱额、杏、山桃、沙果;有去年果子腌制的蜜汁果脯;还有栗子、松子、核桃、榛等美味干果。处处灯火通明,花团锦簇,丝竹之声此起彼伏,极具契丹特色的男□□伶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宴席上觥筹jiāo错,人们说笑嬉闹,谁能想到这样一幅歌舞升平的外表下竟然暗藏杀机。
高勋、女里、章良和耶律只没以小解为由偷偷聚在一块,见四下无人,高勋压低嗓音问道:“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今天当值的两千多亲军里外都是我们的人。另外那些人都在自己的帐里,我给他们的酒里都放了章太医给的迷yào,保证他们待会都跟死人一样。”女里兴奋地说道。
耶律只没也小声说:“我和章太医给大臣们的酒里也下了yào,大概半个时辰后就会起效。还有,速古已经带人去林外接应耶律沙了,一切都正常。”
“好!”高勋心潮澎湃,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胜利,却听见章良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刚才我怎么...没看见耶律斜轸呢,各位...各位可看见了?”
几人听他一说才回想起来,耶律斜轸确实不道什么时候从宴席上消失了。虽然略微不安,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高勋目露凶光,低声说道:“不管了,一个耶律斜轸闹不出风浪,一会看我眼色按计划行事,成败在此一举!咱们回去吧,时间长了惹人怀疑。我和女里先走,你们随后。”说罢又向四周查看一番,便和女里悄然离开。
高勋和女里回到席上时,正听耶律贤说:“各位爱卿,你们看,这天穹广漠深邃,明月圆如玉盘,不如趁着这月明星稀,咱们也做些雅事。每人呢吟一首诗带“月”字的诗,可以作新诗,也可以念古人的旧作。吟不出来的就要罚酒一杯,如何?”
众人见皇上心情好,自然也都应和,耶律贤高兴地说道:“那朕先来。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一旁的萧燕燕笑着说:“那臣妾就来接这下一首,也是李太白的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耶律贤知道萧燕燕这“对影成三人”指的正是两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不禁向她投去温存的目光。
“女里,该你了。”女里职在护卫,并未入席,他正心神不宁着,忽然听到皇上叫到自己,吓了一跳。一抬头正对上皇上幽深的目光,更惊慌起来。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女里便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在,啊,是,呃,小时…小时...不识月,呼作...呼作白...白...白面饼!”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地一声笑得七倒八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