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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只得每日借酒消愁。喜隐身边的汉人谋士上官丰却是一个明白人,他捋着八字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喜隐说道:“王爷无需自暴自弃,机会就在眼前,就等您去争取呢。”

    喜隐喝的醉醺醺,听上官丰这么说,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半信半疑地问:“什么机会?”

    上官丰向喜隐靠近一步,低声说:“向萧思温提亲,迎娶萧家二小姐。”

    喜隐哼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仰头饮尽,说道:“老子没那个闲工夫。”

    上官丰见主子不开窍,便耐着xìng子解释道:“王爷怎么不明白,这可是您如今唯一的出路!您不想想,娶了萧思温的女儿,您的身份就变了啊,您是萧思温的姑爷,是皇后的妹夫,也就是皇上的妹夫,那时候您就站在了皇上的一边,那皇上还会像现在这个防着您吗?”

    这话说的醍醐灌顶,喜隐不禁一愣,可眼中的光刚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怀疑地盯着上官丰问道:“可是...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萧思温...会...会把女儿嫁给我吗?”

    上官丰给喜隐斟了一杯酒,思索着说:“这个...在下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王爷可以一试。虽然现在朝廷里,表面上是萧思温一手遮天,其实是各自为营。如今他大刀阔斧地改革,又得罪了这么多人,自然也需要有人来帮他稳住地位。太平王远在西北,远水解不了近渴,耶律休哥又常年带兵在外,韩匡嗣跟他也是忽近忽远的。其他人不是年纪轻轻,就是刚刚提拔上来,都不能依靠。若是多了您这个契丹贵戚的支持,对他来说...可是有利无害的。”

    听了上官丰的话,喜隐紧紧地握着酒杯陷入沉思。良久,他“噌”地站起身来,一个仰头饮尽杯中酒,又将酒杯重重扣在桌案上,说道:“好!就这么办,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喜隐的媒人来到萧府提亲的时候,萧思温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看清了喜隐的意图。萧思温暗自思忖,喜隐这个借鸡下蛋的主意打得确实不错,可他赵王又岂是省油的灯。先皇穆宗在位十七载,尚不能令喜隐臣服,如今这个辈分比他还要小的人做了皇帝,喜隐怎么会轻易心甘,更别提他什么“只读圣贤书,远离朝政”的假话。他宁可相信草原上的公羊生出小羊,也不相信耶律喜隐会读书!念此,萧思温并没有立刻答应媒人的提亲,只是以女儿最近身体不康,卧病在床为由搪塞了过去。

    对于这门婚事,萧夫人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如今一个女儿远走西北,一个嫁入皇宫,都难得一见。还剩下一个女儿,生xìng清冷又病症缠身,她很想再留鹦哥一些日子,一边养病,一边给她挑一个xìng情温润的世家子弟做夫君。别说赵王正被圈禁,就是他张牙舞爪的xìng情萧夫人也是看不上的。夫妻俩正说着,却见鹦哥缓缓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身梅色襦裙,青丝垂腰,瘦如柳枝,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苍白的面孔上,脸颊深凹,深不见底的眸子周围是一圈青色。虽然略施粉黛,却遮掩不了一脸病容。萧夫人不禁鼻子一酸,一边皱眉对后面的侍女斥道:“快把斗篷给小姐披上!”

    萧思温心里很清楚,鹦哥得的是心病。当初皇上从怀洲还朝后,上京人人都在传说,萧思温最温良贤淑的二女儿要入宫了。只是,最后入宫的人却是她的妹妹萧燕燕。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偏偏鹦哥从小就心细如丝,敏感多疑。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她,从那以后更是一病不起,汤yào不断却也不见好转,整个冬天都把自己关在府里。

    侍女弗奴跟在鹦哥的后面,听到夫人的话,赶忙将手中的紫貂斗篷给鹦哥披上。可鹦哥却好像没有感觉到,只面无表情地向父亲和母亲作了个揖,冷冷问道:“父亲,母亲,女儿听说...赵王来提亲了?”

    萧思温稍稍犹豫才起身缓步走到鹦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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