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磕头:“是,娘娘竟还记得小的,小的...小的是辛古。”
萧燕燕微笑着点头:“对,辛古。我记得你是先皇的尚饮小低,怎么…...”
“回娘娘,先皇驾崩之后,因为皇上不爱饮酒,小的就被打发回了着帐司。后来,小的听说萧宰相府的千金晋了贵妃,小的就想...不知道是不是救命恩人,就求人分到了这里,不想…还真是您!”说罢辛古已经眼中含泪。
萧燕燕遇到故人,心里也欢喜,便对辛古说:“辛古,你以后就在这里服侍吧。”又向阿离一指:“这是阿离,虽然她是我的贴身侍女,但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了,以后这里的事要听阿离的。”
辛古抬眼望去,见阿离身着锦衣,面容俊俏,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双笑眼含情,本是极耐看的长相,只左眼角下点的一颗泪痣着了苦相。不再多想,辛苦马上给阿离磕了一个头,谄笑着说:“是,给阿离姑娘磕头,姑娘万福。”见辛古的一副伶俐样阿离也不禁偷笑。
萧燕燕收笑又正色问道:“辛古,外面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回娘娘,大多都知道的,都是着帐司的奴才。”
萧燕燕点点头:“你挑几个老实的,留在殿外,其他人都替我打发回去吧。就说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辛古立马答应着,却跪着不走。萧燕燕见他迟疑,知道他有话说。辛古见身前只有萧燕燕主仆,便往前蹭了小步,眨着小眼睛说道:“娘娘,小的听说...听说韩主子,前些天向皇上请调回南京,皇上已经同意了,现在...现在正在紫宸殿谢恩呢。”
萧燕燕虽然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冷冷看着辛古:“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辛古被问的一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萧燕燕吹了吹勺子里的粥,说道:“辛古,你知道做奴才最重要的是什么,最忌讳的又是什么?”辛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低着头支支吾吾:“小的...小的...不知…...”
萧燕燕语气平缓,却字字如电:“你记着,做奴才,最重要的是聪明,最忌讳的,是自作聪明。”
“是,奴才记着了!奴才不敢了!”辛古本想讨个好,却没想讨错了地儿,赶紧磕头认错。
萧燕燕也不看他,语气却不容置疑:“你踏踏实实伺候,我不会亏待你,但你要是琢磨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会由着你!去吧。”辛古见识了这个少年皇后的厉害,哪还敢多话,谢过恩后忙低头退了出去。萧燕燕方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辛古的话的确令她心神不宁,她看了阿离一眼,阿离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辛古说的没错,此时,韩德让正跪在紫宸殿,等待皇上的训诲。耶律贤端坐在龙椅上,头戴金冠,身着红缂丝龙纹袍,神色却有些黯然。几日不见,看到韩德让面容憔悴的样子,耶律贤心里难免波动,他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说道:“韩卿,你知道的,这一次虽然刘汉凭着地形的优势,顶住了赵宋的围攻,又因为耶律沙的援助,才逼退了宋兵。但是此役之后,刘汉已是不堪一击,连同幽州云州也如同覆巢之下的卵蛋,再无安全可言。你也知道,幽州对于大辽至关重要,不仅承担着一半以上的赋税,更是我们与中原的连接。可惜耶律喜隐在幽州经营多年,却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幽州以汉人为主,如今人心所向才是王道啊。” 耶律贤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朕任命你为南京留守兼南京兵马都统,就是希望你能在幽州内施仁政,外御强敌,替朕把好这个大门!你明白吗?”
韩德让虽然面色疲惫,但目光依然炯炯,听到皇上问话,马上叩首道:“臣谨遵皇上训诲,定不负圣谕,不辱皇命!”
耶律贤满意的点点头,换做了轻松的语气说道:“平身吧。德方,你我相jiāo一场,虽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