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身处这个世界,有着主导xìng别的普遍想法,虽然对两位侍君都很爱重,但作为一个主导者,两位侍君的作用首先是“侍”,满足妻主的实际需求和感情需求为第一本分。
这种微妙的心理,体现在现实很多男xìng上,所以我特别讨厌那种“坏男人有很多女人,好男人只有一个”那种说法。
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但易地而处,才知荒唐。无论情节走向如何,人物个xìng如何,借古讽今,以假写真,是我一贯的追求,能警醒到人,当然最好~
☆、风雨行军
雨泽自逸飞进门来,虽然没什么矛盾,但毕竟家里两位主人都忙,恩爱极少。很久未见雪瑶笑颜,即便是有,也是对着逸飞这名正言顺的侍君。
他原觉得不在乎,侍君位高,对他又极有恩义,自然不应该吃醋。但雪瑶今日却对着他多笑了几次,虽然感觉兴奋和满足,想起自己身份毕竟不同,竟像是抢了侍君的宠爱,做出了没分寸的事,心里没有了刚才那样踏实欢喜,倒是规规矩矩坐了下来,默默地用饭,不时偷眼望望雪瑶,视线一jiāo错,马上低了头。
雪瑶见此情状,心中似乎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痛,又痒。
雨泽也不过区区少年,十八岁生辰近在眼前。若是普通人家的小郎君,这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年纪。而雨泽每日管家盘账,上下打点,本就十分辛苦,还常常因为妻主事务繁忙平白受了许多冷落。更难得冷落了他,他还毫无怨言,一点一滴都压在心里。
何况他出身的家境虽然说得过去,但那家子人着实地令人反感。雨泽是要极勉力地在外在内维持好当家侧侍君的形象,又要避免忤逆之责,不能真正和出身的家庭划上界限,夹在两面难为之间,也实在是令人怜惜。
雨泽转过脸来,看到雪瑶神情,知道她起了旖旎心思,眨眨眼笑道:“家主,哥哥说了,让我看着你好好养息身体,你可要好好吃饭,好好吃yào,不要打什么主意,不然等哥哥回来见你感孕,我可不受这个夹板气!”
雪瑶嗔道:“家里上等鱼胶多的是,让你伺候还委屈了?”
雨泽捂嘴偷笑,咬着薄薄的嘴唇,脸上一片红晕。
武洲郡营地三十里外,雨水打在地面之上,一条一条的黑色泥泞,顺着道路延伸到远方。
那泥泞中缓缓行进的,是贺翎驻武洲郡的雁家军士,手提肩挑,骡拉马驮,此行是要向西北方推行百里驻营。前方的武洲郡大军驻地已经传令过来,整个军营的移动,绝不可能因为风雨而停歇,必须在将令规定时间内到达。
今日已是行军预定时间的最后一日,天公不美,一共三日的时间中,前两天太阳dú辣,烤得一片沙滩如同灶台一样烫,今天呢,刚开始上路不久,毫无预兆地就黑了天,接着,随便几声雷动,就是暴雨倾盆。
人群之中,逸飞觉得越来越辛苦,尽管穿了油布斗篷,仍然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
想想之前养尊处优,天上有丁点雨滴,地上有丁点泥水,就有人撑伞,有车有轿可坐,实在是没有经过这样的折磨。
这北地暮春的雨,寒凉而肮脏,大颗大颗落在脸上,打得双颊如被竹篾刮过,开始觉得酸麻,现在已经失去知觉。偶尔有一两颗雨水打在嘴巴里,就是水中夹着泥沙,惹得逸飞皱着眉,双手不停揉搓面颊,紧闭嘴唇。
偷看一下周围军医,几乎每个人都背着巨大的包袱,或者拖着沉重的旱橇。逸飞只背着一些自己的细软,尚且不耐风雨,这些女子,是怎么这样坚强的?
前方又一次传令,加快行军速度,天黑之前,必须到达新驻地。
这些负重的女子们,弓起身,咬着牙关,望着前方,一步步前行。这么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