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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不吃能怎么样?真是作了死的偷嘴猫儿!”

    芝瑶倒不在乎,反抢了她扇子一丢,笑道:“满楼红袖,姐姐若没尝过,怎么京城都说悦王储多情薄幸呢?”

    姐妹俩独处,连仕女都不在身旁,全然褪了老成之色,互相揭短,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声音一丝也传不出去。

    高晟被吊了一个白天,脑海中时空尽是虚无,颓然吊立着,迷迷茫茫不知此身在何处,也渐渐有些忘了自己的来意,再有人来喂食和放松时,已经失了骨头般软下去了。

    雪瑶在密室中,看着女力士面无波澜地喂食和推拿,和芝瑶议论:“这也太没用了,才一天就……”

    芝瑶也讽刺地笑道:“呵,还没有我家几位小星顶用。随便哪个刚来的时候,也比他撑得久。”

    她在京城名声狼藉,所谓强抢民男,有时还抢女的,就是因为有些隐秘的差事不好带兵放在明面去做,她又不愿像历任善王一般细心织网、秘密抓捕,索xìng高调去办,倒也安全稳妥。被抓之人往往干系重大,同党不敢闹起来暴露身份,京城皆以为是怕了八王的势力,就更人人自危。

    她兴之所至,有时也抓普通的少男,甚至还有少女,陆陆续续在家里养了七八个侧室,就连女子也纳为侧君,丝毫不管别人的侧目。

    只因她幼年便常看女力士们拷问手段,从理鬓之年便亲自上手,渐渐只喜欢看他人痛苦之状,就连床笫之间也要将对方一番折磨才会意兴盎然,行云落雨。

    自然之道,相生相克。有她这样喜欢欣赏痛苦的人,当然会有喜欢享受痛苦的人。

    她的侧室皆是此道之人,入王府来一试便得了真趣,以往不堪启齿的隐秘,在芝瑶这里都算不得奇特,反而会细心根据各人偏好,施行不同手段,两相满足。

    她倒也不是随便抢人。她生父李氏是刑部李尚书的嫡系男侄,她因得近水楼台,多学识人之法,一眼扫过去,就能确定那人是否是同道。

    还有一件趣事。

    芝瑶表面看来荤素不忌,标准却严苛得很。她们这爱好倒是也有圈子,其中消息相通,竟有毛遂自荐的小儿郎找上门来,芝瑶却都看了一眼,给些银钱打发走了。

    雪瑶当时也听得人言此事,只是与芝瑶不太熟。遇上之时,试探着随口问了句。

    芝瑶知她名声,也不瞒她,坦然道:“一看就知道这人没意思,还理他做什么?”

    雪瑶听这一说,自是懂得其中奥义,笑道:“原来你是个明白人。”

    自这事之后,两人虽然在名声上有天渊之别,在关系上却是平辈中最近的,这蔷薇院除了芝瑶,也只有雪瑶进得来。

    盯了一下芝瑶的差事,雪瑶便急匆匆回家。

    悦王府中,一片张灯结彩,今日是在府中为禹瑶行及笄之礼,夜间便是摆寿宴,招待宾客们。

    逸飞早得了雪瑶邀请,带上些为她控制心疾的新方子制出来的yào品,又从善王府库中支了些不敷衍也不出挑的礼物,带了人直往悦王府而来。

    踏进府门,眼看着悦王府仆众前前后后地忙碌,与他擦肩而过,他目光逡巡,寻找着雪瑶的身影。

    今日主角是禹瑶,人最多的地方在正厅,逸飞就往廊后花厅走去。

    雪瑶身形如柳扶风,柔韧与婀娜并立,中规中矩地穿着典雅的礼服,浅紫衣衫,大袖宽摆,双手笼袖,随意地站在花厅之中,和往来宾客言谈。她面上敷着严正的宫妆,神色庄重,给人不可亵渎之感,旁边谈话的人无不对其崇敬有加。

    逸飞目之所及,心里不由自主又泛起涟漪。

    耳边仿佛响起那首自己在少年时也偷偷学过、偷偷唱过几遍的京城俚歌:“大男已十五,夜半自怜语,弗愿嫁人否?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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