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
马明珍点点头道:“这位小侠说得不差,是不是飞龙宗的巢穴,我还不大清楚,但一下子遇上这么多飞龙,倒是第一遭哩。”
罗端一听说对方全是“飞龙”魔贼,立即放下邱玉华,说一声:“华弟替我照顾一下。”便一步跃出,指着庄门骂道:“飞龙老贼快出来领死!”
那自发老者缓步踱出,淡淡一笑道:“你这位小哥说谁是飞龙老贼?”
罗端本来是悲愤填膺,恨不得立刻血洗魔庄,好替父母师友报仇。
然而,目光一和那老者接触,立觉对方神情庄重,气概不凡,脸上一团正气,且又慈眉善目,哪像一个杀人放火的魔头?但马明珍诸女在庄前激战已久,邱玉华也说是飞龙宗老巢,难道还会有假?
这些矛盾的疑团迅速在他脑中转了几转,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那么你又是谁?”
白发老者温和地笑道:“小哥是客,何不先向主人报个姓名?”
罗端昂然道:“区区姓罗,名端。”
白发老者眼珠一转,回头向一位中年壮汉问道:“康儿你近年来行走在外,可曾听过这位小哥的名头?”
那壮汉冷眼向罗端一瞥,答道:“康儿三年前到昆明一带行走,曾听说有个粉面dú狼的名字叫做罗端,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子。”
罗端看老者大模大样的态度和那壮汉冷漠厌恶的神情,几乎气zhà了肺,重重地喝一声:“区区正是!”
白发老者又一展笑容道:“老夫看小哥气概不凡,应该是有为有守的少年英侠,为何竟甘当粉面dú狼的恶名而无愧?”
罗端心头有气,才那样回答下来,怎能说是甘心承认?这时被对方抓住话柄,不由得又恨又急,大声道:“这个你不必管,快点报上名来,否则,小爷立教你颈血溅地。”
那壮汉大喝一声:“好狂!”弓步一移,挡在罗端面前,骂道:“你这dú狼搭上傲来堡那伙贱种,撒野撒到大神堡来了,我白安康倒要先领教你几手。”
“康儿回来!”
白发老者叱退那壮汉,衣袂飘风,步履如云,徜徉到罗端身前五丈之地停下身躯,拱手笑道:“小哥想是和飞龙宗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这般发急,其实老夫姓白,字长龙,虽然名字上有个‘龙’字,但也不过是巧合而已,再说傲来堡这几位丫头来此滋事,想也是误会,不必再说了,好在双方并无伤亡,小哥若和她们一道,那就请回去吧。”
这白发老者白长龙语气和缓,神情肃穆,又不带一丝火气,罗端不知就里,真莫测其高深。
马明珍忽然冷笑声中,到达罗端身侧,叱道:“白老贼休在zhēn rén面前说假话,我循着那鬼哭一般的笑声追来,哪还有假?”
白长龙面呈不悦之色道:“老夫生平不说假话,在火神谷四周,多的是闲杂人,莫非你姑娘是被飞龙宗的笑声引来,yù嫁祸于火神堡。”
马明珍自己也不曾看见发笑那人的真面目,被白长龙反问起来,竟觉无言以对。
邱玉华嘻嘻笑道:“白长龙休想推干净,虽然你肋下没夹有蝙蝠翅,但武学的路子,和飞龙宗完全相同,难道还要小爷一一点破?”
罗端见他居然看得真切,认为无何如何也可捣毁飞宗这个老巢,俊脸上顿时浮起坚定的笑容。
哪知白长龙却忽然纵声大笑道:“小哥儿你多少岁了?”
无限轻视的一句,气得邱玉华一闪而出,喝道:“你拿命来就是,何必问我多少岁数?”
白长龙老脸一沉,昂然道:“老夫痴长百二,还没有见过如此狂妄的晚辈,你和飞龙宗厮杀几回?和本堡各人厮杀几回?怎见得两者武学相同,若说不上来,老夫先教你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