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既然有此志气,老朽也不便阻拦,但寒山派武功非同泛泛,不如暂在这里住下,你俩人一个学我的鱼龙十八变掌法剑法,一个学田舍翁的七彩神功和他那一古脑的玩意,然后综合你本门艺业,并将我们的艺业合之为一,这样一来,有了四家武学作根基,还勉强敌得对方几招,不知你两人可愿意苦练一番?”
糜虹喜道:“老前辈既肯成全,晚辈自是感激不尽,不知学成前辈的绝艺,需要多少时间?”
崔卧龙屈指数道:“身法十天,掌法五天,剑法十天,再加上几天揉和,一个半月总该够了。”
田天籁叫一声:“不行!”接着又道:“我的七彩神功最少也要十五天,指法十天,剑法十天,再加上揉合的天数,最少也得两个月才行!”
彩云又惊又恨道:“要那么久的时候,罗郎可不被折磨死了?”
崔卧龙笑道:“这一层确实可虑,但那人已将罗小侠掠出海外,与积雪山是相反的方向,你知他把人藏在哪里?是死是活?练好的功夫再去找他,才比较有把握。”
田天籁也道:“把这几门艺业练好了,功力虽然不足,最少也挡得那妖婆二三十招,不致被她过份轻易得手?”
彩云愁眉深锁道:“二三十招,最后还不是落败?”
田天籁笑道:“那妖婆自你为‘寒山圣母’,十分倨傲,你们先用话把她拿住,她为了保持一点名声,也不致十分难为你们。”
二女私议一阵,觉得平白送死,于事无补,当下决定糜虹学崔卧龙的艺业,彩云学田天籁的艺业,将来在路上同行,然后彼此jiāo换,并将这个意思向二老说明,还要行拜大礼。
崔卧龙笑道:“你在两个小女娃算来,若要说起年纪,你们该是老朽曾玄辈份,若要说起武林辈份,你们最少要列到曾孙一代去了。我们能收你们这么小的门徒么?但罗小侠的师父方不平和我们同辈,你俩又是罗小侠的糟糠之妻……”他说到这里,见二女满面通红,不觉纵声大笑,那浑雄的气劲,震得拍岸的海浪起了无数波纹。
田天籁见二女被笑得塞起耳朵,赶忙制止道:“你这套气功少耍为妙,纵使要耍耍也该先寻个宿处才行,今天还得找点吃的!”
彩云忙道:“我们还住回那石洞!”
糜虹知道她为了纪念有生以来第一件大事,就默默无语了。
崔卧龙说一声:“好!田老弟先去寻吃的,我来搬石头!”
老少四人走回石洞,田天籁自去寻食物,二女扫除石厅,用剑削下几块石板,架成石床石桌。
崔卧龙自搬来巨石,在洞口外砌成石屋,当作石洞的前厅,以便保护二女练功安全;并迁来不少树木,栽在石屋四周,遮蔽石屋,隐蔽外人的视线。
这些繁杂的工作,并不需多少时候便已完成,田天籁恰也挑了一担碗筷酒菜、油盐米锅等物来到,见状大笑道:“果然是冬眠的蛇窟,外人不易寻找!”
崔卧龙笑道:“你这田翁还不是送来午饭?”
二女在愁苦中,听二老彼此笑谑,也忍不住发笑。
田天籁将挑来的食物、炊具取了出来,在箩筐底下又提出两个包袱,笑道:“谁能猜中我到了什么地方?”
彩云接口道:“你必定是往薛家岛那边买炊具和吃的,再经过竹岔岛找来几件衣服。”
田天籁笑道:“你猜中了,但先后恰恰相反。我想到你两行人的头过份惹人注目,才往孔老儿家里要了几件现成的衣服,便中借了几百两银子,才去买东西。”
崔卧龙接口笑道:“不知你要买田,还是要把这座崂山卖掉,才有钱还孔老儿。”
说起崂山,彩云蓦地一惊,“啊!”一声道:“不好!那支断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