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暗忖:“我这搜魂dú掌,可说是武林一绝,这老儿怎能自行解救?”
他心下犯疑,目光一闪,又向黄金度、皇甫浩打量一眼。
黄金度一见对方目光shè到,即知他已犯疑,更不待他开口,立即纵声长笑。
为了拖延时间,这一长笑竟达半寸香之久,小镇上鸡犬人畜,全被这一声长笑惊醒,喧嚷叫吠闹作一团,略为胆大的镇民,也走出院外仰首观看。
黄金度笑声甫落,忽有个冷森森的口音在镇外嘲笑道:“你们这伙人真讨厌,一个说什么音魄搜魂,一个吹什么天闪掌,打又不敢打,偏是扰人清梦,算得是那门子的功夫?”
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入耳,并使人感到有一种冷气直攻心脏,敌对的双方都不禁为之一怔。
魔头敢情被那人最后一句激怒了,回顾他身旁那壮汉道:“冯锐,你过去看看什么人敢在这里猖狂!”
冯锐说一声:“尊命!”一闪身躯,即如一支黑箭疾shè而去。
黄金度眼见被对方那老人支使的人,还有这份上乘轻功,估计自已两人合力,也难挡得二十招,何况那自称音魄搜魂的人,艺业尚未使出?他想到这时真是凶多吉少,此身的存亡,只在对方举手之间,心底不禁透起一股寒意。
但他旋又抱定两个希望。一个是镇外那人最好和冯锐打起来;一个是罗端既然知道对方来历,又能解救被对方偷袭的掌伤,必定能够力克此獠。
这时,他估计罗端疗治华千里该到了成功阶段,立又提起勇气冷笑一声道:“老头儿!你的末日也该到了,镇外有你的对头,这里也有我们两个,你若果想快去阎王殿应命,就报个名来,也好趁早打发你!”
那魔头早由黄金度方才的笑声中,听出他气劲不足,决不可能自疗伤势,更不可能治愈得那样迅速,料是房里另有能人,并还替另一人疗伤,此时见黄金度喝阵,不禁格格怪笑道:“你那些缓兵诡计,瞒得别人,瞒不得老夫,若非等你们三个结盟兄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刻死,你这两条蚁命早就该离躯壳而去,你此时既愿先走一步,老夫立刻成全你便了!”
黄金度怎知华千里在最后面登楼,伤得最重,获治最晚,罗端心里发急,功力时聚时散反而延长了治疗时间?
此时见魔头说了大堆话,房里面连轻屁也没放半个,不禁暗惊道:“这回惹祸上身了!”急招呼皇甫浩一声,暗蓄真力,专待对方一过屋面,就给他致命一击。
但那魔头偏是自恃太甚,又格格一笑道:“你两人切莫惊慌,虽然老夫若要杀你,并不费吹灰之力,但你还用不着老夫举手之劳……”
他倚老卖老地回顾身侧两位三十来岁的壮汉道:“岳儿和安儿去把两个废物打发了,待我去看房里还有何等凶魔恶煞,聚医治我的搜魂dú掌!”
黄金度和皇甫浩听到魔头后面一句,惊恐得比直接杀他还要厉害,正待飞身进屋,开窗卫护,却听敌方有人笑道:“安弟打左边的!”一股烈风,已呼啸而到。
皇甫浩喝一声道:“好!”双掌一翻,劲道随发,但闻一串“劈拍”响声,对方掌劲如潮,绵绵不绝,竟被迫得连连倒退上屋脊。
黄金度的天闪掌以威猛胜,一见掌风到来,赶忙吐气开声,双掌齐发。掌风一接,但闻“霹雳”一声,卷起一股旋风,高达丈余,屋瓦也碎裂不少。
然而掌风过处,檐上已多两条健硕的身影。
要知黄金度、皇甫浩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掌法造诣特高,那知竟挡不住两名年轻晚辈,被他抢过屋檐,怎不惊得老脸失色。
皇甫浩被对方掌劲迫上屋脊,更是老脸无光,厉喝一声,反扑上前,但见他双掌连翻,一阵阵的掌风由二方攻出,响起“蓬蓬”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