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仇踪,要追寻到底,只好请前辈遣人代送。”
青灵道姑连声答允。
罗端的俊脸上泛上一丝苦笑,再向各人拱拱手道:“区区不揣冒味,请各位前辈释去嫌隙,共研武学,才好抗御那伙老魔!”
崔卧龙、田天籁与青灵道姑俱都面现愧色。
罗端扫了各人一眼,说一声:“后会有期!”一点脚尖,身已纵起,只见他接连几个起落,已去了老远。
“哎呀!他已经受伤!”
彩云望见罗端去势虽疾,身形却有点摇晃,不禁叫出声来。
由罗端的身形摇晃,彩云能看出他已受伤,她师父和崔、田二老更该看出才是,但他们已因罗端那种超平寻常的艺业,而暗自惊诧,分明看见罗端空中颠簸,也认为是故作狡猾。
待听彩云一叫,青灵道姑立即记起自己方才一掌,曾把罗端打得闷哼一声,好像还微晃了一下。
田天籁、崔卧龙是何等艺业,合两人功力,尽所能同时夹击,休说是人,即是一块钢也要被挤扁。
然而,罗端竟然不晃一晃,反被功力不如二老的青灵道姑打得直哼出来,若非先已受伤,怎会有此现象?青灵道姑一记前情,急叫一声:“我们快追!”
她当先起步,门下弟子也急急追赶。
田天籁、崔卧龙虽然起步略迟,但二老轻功已臻化境,眨眨眼即把青灵道姑一行抛落后方。
这一阵疾追,敢情已逾三四十里,二老起初还看到前面有一星儿身影,待过了两座树林和一道小溪,那一星儿身影也就在空中失去。
再追一程,但见群鹰飞翔,人影已渺。
田天籁废然叹道:“我看也不必追了,说不定罗小侠躲在什么地方疗伤,空追何用?”
崔卧龙气愤道:“都是你这耕田老,要来争什么二十一,否则一位那样艺臻化境的小侠,怎会伤在你我的掌下?”
田天籁苦笑道:“你也不必说我,要不是你硬说比我强,怎会有这场纷争?”
二老虽然彼此争论,但对于罗端此举,实在心服口服。
两人因为有了争论,脚程也比前时缓慢得多,刚渡过小溪,将要跃上林梢的时候,崔卧龙忽颤抖抖向一方石根指着道:“田老弟!你看!”
“哎哟!血!”田天籁也跟着叫出一声!
石根近土处,果然是一堆暗紫色的血迹,看那血痕一犹湿,可见那血留在地上并不算太久。
田天籁略一审视,怆然道:“崔老弟,这是伤后呕出来的瘀血,说不定罗小侠就在附近。”
崔卧龙见田天籁称他老弟也急道:“田老弟!你向那边找,我向这边找!”
两位武林前辈人物,对于一个无关重要的称呼也不肯放过,各把对方称了一声“老弟”,然后分头寻找小侠罗端的踪迹。
在同一时间,这座树林的另一方面,也娇呼一声:“师父!这里有一滩血!”
原来青灵道姑一行六人的轻功较逊,这时才到达那片树林边沿,彩云专向地面留神,竟被她发现一滩血迹而叫了起来。
青灵道姑和红蜂娘子走在前面,闻声止步,同时惊问一声。
彩云指着草丛中紫黑的血迹道:“这里有血迹,也有一双脚印!”
青灵道姑瞥那一处一眼,不禁叹息道:“这年轻人也太过好强了,他受这么重的伤,还强自支撑,使我们当时一点也看不出来,到达这里吐出这么多淤血,还不肯停下来让我们施救!”
红蜂娘子黯然,唤一声:“高前辈!”接着道:“这双脚印踩得很深,只怕他已将是力竭,要走也走不出多远!”
闲云、彩云,同时说一声:“找他去!”
红蜂娘子瞥她俩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