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是了!”
他那巨雷般的声音骤然一喝,却把坐在地上的罗端惊得跳了起来,松树上一团黑影飘然下坠,罗端惊骇中一掌劈出,那黑影顺着掌劲一飘,竟然远达十丈,显出一个鹑衣百结的身形来。
那人脚一落地,立即连赞几声:“好掌力!”接着呵呵大笑道:“老叫化痴长百年,今天始得领武林怪杰门人的掌力,倒不枉此一生,你们放着酒ròu不吃,好端端的为甚要学狗叫……”
罗端大喝一声:“你敢骂人!”身形一晃,已到那老叫化面前。
石碌一看来人的行径,已知是谁,紧急喝一声:“端儿不可!”
罗端只得把将发的掌势收回。
那人呵呵笑道:“老叫化正要多学武林怪杰几手绝学,偏是你来多事!”
石碌躬身一揖道:“华前辈游戏风尘,不必与晚辈一般见识!”
回头对愕在一旁的罗端道:“这位神州一乞华宏前辈的武学,足与静音神尼、青灵道姑、神剑一尘子诸前辈并驾齐驱,只因不拘小节,不知道的人,每失之jiāo臂,还不快点拜见!”
罗端恭应一声,立即拜倒。
神州一乞华宏双掌作势一扶,那知罗端一跪之下,一种巨大的潜力直迫过来,情知万难匹对,急一步跃开,呵呵笑道:“娃儿不必多礼!”
石碌熟知神州一乞嗜酒如命,忙恭请入座。
神州一乞三碗下肚,冲着罗端道:“好娃儿!你一身气功绝学,已足称雄天下……”
“岂敢!岂敢……”罗端被这句话涨得满面通红。
神州一乞呷了一口酒,又摇摇头道:“老乞儿平生不轻易服人,但方才迫出的真气,却教我不得不回避。”
石碌还以为当时神州一乞不愿受礼,才一步跃开,至此才知两人已暗中较量一手,结果是神州一乞不敌,不由得对罗端投以惊奇的一眼。
神州一乞笑道:“你们方才所说的话,老乞儿俱听在耳里,百年来武林两大公案,俱可由这娃儿身上寻得端倪,可说是莫大的喜讯……”
他连续吞了几口酒,才向罗端续道:“第一件就是六十年前,无数高手不明隐居起来,谁也不知为何缘故,原来却是折在武林怪杰方不平之手。”
罗端急叫一声:“华老前辈所说的武林怪杰,可是以遗言传授晚辈之人?”
“不是他还是谁?”神州一乞老脸上掠过一种惋惜的神情,叹口气道:“方不平的武学可说是前无古人,当时第一,而且他第一要超过第二太多,听说决无人挡他五十招以上,但是他的声名,也狼藉到天下第一,可说是绝非正派人物的行径……”
罗端听得浑身大震,脸色苍白,想不到自己竟向这样一个过世的人,学得盖世绝学,若果被人看出武学根源,岂不十分尴尬,因而,抱着颤抖的声音问道:“方前辈的行径如何?老前辈可能示知一二?”
神州一乞心想:“这孩子煞也可怜,老乞儿又不能不说,怎生是好?”
他略一沉吟,又叹一口气道:“他别种行径,不过怪诞而已,最不能为人所谅的,就是他不该以亲生女……”
一语未毕,罗端哀叫一声:“天呀!”身子一抑,晕倒地上。
石碌万料不到罗端的xìng子暴烈到这般地步,急与神州一乞在他身上一阵推摩。
但罗端目练成九野神功,贯通九识之后,经脉部位与常人迥异,任神州一乞为宇内高手之一,仍摸不清何处受滞,空忙一阵,只有颓然叹道:“还是让他自己醒过来罢,方不平这门绝学,奇诡到无人能认,我老乞儿也摸不出半点门路。”
石碌情知自己武学,与神州一乞相差甚远,神州一乞既然自承无法解救,自己更是白忙,好在罗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