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以为,拦劫马长江比之洗劫马家沟容易。
别管他丁云昌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就站在茅屋门口未进去。
徐大山进去了。
徐大山走到板床前,他看得想呕,因为……
因为那个躺在板床上的人面孔黑又翻卷,僵直地躺在板床上。
徐大山仔细看了又看,不由冷哼,道:
“八成中dú死的。”他大手一挥,又道:
“看有什么好吃的,尽快拿出去,这屋子yīn沉沉的霉气重。”
徐大山走出茅屋外,他对丁云昌作报告:
“当家的,是个中dú而死的家伙。”
屋内提了吃喝的走出来,不过再多也不够近百人用。
丁云昌鞭指山的背面:
“过了这座山,应该有庄子了,走。”
他当先策马往山道上驰,忽地回头,道:
“休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
戈占山同样的回头吼:
“休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
于是有人又拍马转回来,那人在茅屋前下了马,很快地取了火种,“唰”的抛在茅屋上。
他是烧屋子来了。
什么叫胡子?杀人放火的人物是也。
如今无人可杀,房子不能不烧。
一是房子烧了没地方住,人穷了便参加他们的打劫行列,人多势众就是这方法来的。
二是代表着凶残以慑人,一般人有几个不怕胡匪的?命才要紧。
丁云昌就是个狠字诀。
那人放了火拍马追上去了。
茅屋顶浓烟四起,火光腾空,丁云昌回头望山道,他微微笑。
丁云昌以为他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心安理得地对身后徐大山与戈占山二人,道:
“他妈的,老子真想在大山里遇上那老小子。”
徐大山接口,道:
“这一路上咱们看得可仔细,那老小子怀中有参宝。”
戈占山道:
“真不知那老小子躲在什么地方了。”
丁云昌往地上猛吐一口沫,道:
“妈拉巴子的,我拉人马在马家沟附近山中找,为的就是那参宝。”
这三人又怎知,杨香武就是那老人,而老人正在茅屋的木板床上。
茅屋的火光冲天了。
熊熊烈火烧的旺,火光直逼山峰那么高,这光景是大罗神仙在茅屋里,怕是也难逃得掉。
杨香武不是大罗神仙,他当然更逃不掉。
就在屋子烧起来的刹那间,靠墙边的石台下匆匆地溜出两个人。
文大娘与小雀儿冒出来了。
五块石头推开来,文大娘当先抱起木板床上的杨香武,小雀儿一边她帮忙推,生生把个杨香武推入石洞中。
小雀儿再把五块石头堵起来,她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文大娘的两间茅屋有石洞,她利用石洞盖茅屋,这情景,就同杨得寸与琴痴婆二老的青龙山前住的地方一个样,这情景在关外也不只这两处,尤其是大山里多的是这种住处,防备恶人找上门。
此刻,文大娘把杨香武拖入洞内,外面的大火烧起来了,这时候石洞中还热得叫人不舒服。
于是三人在石洞中热得浑身出大汗,杨香武全身湿透了,他转个身子醒过来。
杨香武一声大叫:
“憋死我了也。”
文大娘吃一惊,小雀儿已走近杨香武,道:
“你醒过来了。”
文大娘惊呼有原因,她伸手去摸杨香武的面颊,只不过更叫她吃惊的乃是杨香武的面颊上传出裂帛声,只见杨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