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子是那儿来的?”
丁婆子一笑,冷冷地道:
“他呀,他是两个老贼的徒弟。”
“老贼?是……”
“长城里长城外,北六省的贼祖宗杨得寸夫妻二人。”
大汉忽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
“妈巴子的,这事都一年多快两年了,范将军就是不死心,找呀找的,鬼影子也没有,到那里找。”
他忽地放低声音又道:
“我看咱们把那小子捉了送去范将军那儿,咱们就说他是下水未死的王子。”
“开什么玩笑,那小子贼头贼脑,他像个王子吗?你别弄巧成拙,被人识破,你想换刀呀!你可知姓范的一千两赏银,会烫手的。”
这些话早被门外的杨香武听到了,他的心中就好象小鹿一般在乱扑。
他心想:
“可恶啊,什么样的范大将军,我必找去报仇。”
丁玲咚呆然问:
“你怎么不高兴了。”
杨香武忍不住地骂出口:
“他妈的。”
这声骂不要紧,引得大汉跳出来:
“免崽子,你骂谁?”说着举拳便打。
杨香武打不过这天山虎,但他闪得妙,就像个泥鳅似地从大汉地拳下溜过去。
大汉一拳打空,旋身间再出拳,他的腰带也晃dàng,引得杨香武技痒,侧身再滑过大汉的腰,他尖声叫着便往门外奔去了。
天山虎不追赶,气唬唬地走进门:
“你把那孩子打跑了。”
“你个小王八蛋!”天山虎坐下来举杯喝着酒,他还不知道他的银子没有了。
丁婆子道:
“你把他打跑,你也没办法抓他去范将军处冒充什么小王子了。”
大汉的双目一厉:
“妈巴子的,忘了这一项了。”
丁婆子看看门外,女儿丁玲咚正用乞求的眼睛看进来,她抓了个卤蛋抛出去:
“接着吃吧。小心噎着了。”
就在这时候,天山虎忽地伸手腰上摸,他摸着摸着一声吼:
“他妈的,我的银子呢?”
丁婆子也吃一惊,她急看门外又大叫:
“丁玲咚呀,快追杨香武。”
丁玲咚嘴巴塞着大半个卤蛋,闻言难开口。
天山虎忽地站起来。
“我倒忘了那小子他是北地贼祖宗的徒儿,我肯定银子是被那小崽子弄去了,我去找他。”
说着便往门外冲出去了。
杨香武果然盗走了天山虎腰带上塞的两锭银子。
盗走银子他走了吗?
杨香武这也许是天生的侠义心肠,他忘不了曾经同丁玲咚一同坐上驼背二人对着吃大饼的事。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丁婆子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会怕这个大汉天山虎,而且对天山虎又服服贴贴的样子。
想不通这些,杨香武更不会走了。
杨香武躲在什么地方?
他躲在这家饭馆的后墙根,那儿有个茅房,墙外面挖了好大一个大茅坑,有几片破麻袋当门帘,杨香武伸头看墙外,那墙头上的两块大石头会摇晃。
就在天山虎吼叫着奔出客店的时候,杨香武低声呼叫:
“丁玲咚快过来。”
院子里的丁玲咚听了杨香武叫她吓一跳:
“哎呀,杨香武你快逃哇,天山虎抓住会要你命。”
“快过来。”
丁玲咚走过去,那地方臭,她捏着鼻子。
杨香武把两锭银子往丁玲咚怀中塞:
“快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