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是大将军范文程的人马。
谁又是范文程?范大将军却又是一位投降将军,他与洪承畴一个样,早几年就投靠关外的女真国了。
至于以后的发展,那得慢慢地说下去了。
青龙河,水悠悠,不见浪花往东流。
虽然浪花不见,但河水深,深不见底。
相反地,河上浪花翻腾反而河水不会太深,原因是河底不平起浪花。
这道理说的是河面上,大海就不是这个样。
大海乃是因风而起浪,海上讨生活的人都知道“无风不起浪”这句话。
如今不提大海上。
如今说的是青龙河,青龙河水悠悠地流,那青得泛绿的河面上不见浪花有漩涡,漫悠悠的有一张脸露在水面上,那是一张带着血的脸。
那也是一张娃娃脸露出一双无助的大眼珠子看着天。
他也只好看着天,因为他如果身子稍动就会有河水往他的口鼻灌。
河水入口喝一口,河水入鼻那就不大对劲了。
就在那张脸时而一声尖尖的喷水声中,从远处有一个竹排漂过来。
竹排上坐了两个人,那是一男一女两个超过半百的人。
女的比男的眼尖,她发觉附近漂来的那个娃儿面,不由得手指过去,道:
“老伴快看。”
“看什么?”
“看那个人呀,你看。”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河面上常有淹死的人。”
“老糊涂?死人还会喷出声音呀。”
“什么,活的?”
“快,那娃没死!”
这二老拿起竹篙吃力地撑着竹排往那娃儿接近,渐渐地更看清楚了,果然是个活的。
当二老把竹篙往那娃儿递过去,老人大叫:
“快抓紧竹篙!”
河中抛去的竹篙几乎把那娃儿压入水下,还是老人用力抓着竹篙往下挑,挑得娃儿一声叫:
“妈呀!”
老太太一声唉:
“老伴呀,是个男的呀!”她好像很高兴地又道:
“快,快呀,拖过来!”
二老终于把娃儿拖到竹排上,老太婆看着一瞪眼,她对老伴道:
“他是个富家子呀。”
那老者重重地对老太太道:
“快寻件衣衫给他换穿上,别冻着他。”
老太太怔怔地道:
“咱们这包内衣衫,他……能穿吗?”
“把我的那件上装取出来把他先裹起来。”
老太太把背的包袱取下来,她取了一件黑外衫把冻得打哆嗦的娃儿披裹起来,这才发觉娃儿的前额在流血,令这两个老人吃惊的是娃儿的头上有一顶丝缎帽,帽前有一块不大不小的rǔ白玉石镶在缎帽上,如今那块宝玉却裂了,破了,明显的是被什么尖器扎破的。
话说到这里,应该明白这个娃儿不是别人,他乃是上游的大木船上被贼子用尖尖的竹篙刺死了他的娘,再刺到了他的头上的那个娃,真叫幸运,他头上戴的缎帽上的这块宝玉救了他一命。
刺来的篙尖扎破了宝玉,滑过去前额可也没要这个娃儿一命,那位恶汉认定娃儿被他刺死了。
那时候任何人都会以为娃儿必死无疑。
竹排上的二老又是谁?他二人乃是长城外的两个贼。
那竹排漂到一处大山口,青龙河已往南流,流水绕过一座大山口,竹排已拔转山口内的小支流。
竹排没有划太远,一片芦草内靠石岸,看上去那是个很隐秘的地方。
现在,那老人抛下了竹篙低头看那男童,老太太已指着岸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