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遮蔽视线,范骅又指示众人道;
“快找些布条将布在水中浸湿,捂住口鼻,各人注意辽军动向”
就见关下草包尽皆燃起,却只生黑烟而不窜起火苗,原来这些草包都经过特殊处理,不易剧烈燃烧,内洒狼粪,骆驼屎,升起的烟层却极其浓烈,足可遮盖天日。
不说关上诸人依令行事,却说辽军这边,军阵中推出四十多架三弓巨弩大车,绞起机簧拉开弩机,由一人扛来一根巨箭,抬到弩背上,放置完毕,弩边窝弩手木锤用力砸下,松开机簧,巨箭破空而出,嗖嗖,其余各弩也争相发机,shè出巨箭。
“噎?”
穆隆猛得感到身下城墙突然一震,接着砰,砰,砰好象不断有物体撞上城墙上,穆隆低头凝神望去,浓烟中依稀可以隐约见到城墙低处,片刻之间扎进几根木桩,应该还不止穆隆所看到的那几根,因为光听声音,撞上关墙的巨箭就着实不少,只因浓烟蔽目实在看不清楚。
“嘿嘿,龟儿子的,果然又来喔!”
桑土公笑道;
穆隆不解问道;
“你说什么又来了?”
虚竹子亦笑道;
“三弟,桑先生是说,辽军又在用巨弩穿墙搭梯了!”
“穿墙搭梯?”
穆隆不禁想起自己在蛇穴洞壁上用巨蛇骨搭梯的事,砰,砰,砰又有十数声巨响传来,这回的声音比刚才的离城头好象又近了几米,想是又有巨箭陆续撞上墙体。
“果然!”
穆隆低头望去,在适才的木桩之上又多了数根新飞来的巨箭,同时巨箭还在不断飞来。
穆隆正在想若敌人借此巨箭攀跃城墙,却又如何阻挡?突然关下杀声四起,辽兵借着浓烟掩护杀奔而来,
“诸位,准备”
巴天石号令道,已经可以清楚听到辽兵正在攀城而上,
“倒油”
华赫艮喊道,浓烟中穆隆看不真切,但听到有哗啦啦,灌水声下。
“投掷pào烙”
范骅开始在城关上发令道;
段誉,朱丹臣正在分发pào烙,原来是一种如手雷一类的杀伤武器,段誉轻功了得,怀里抱着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好玩意儿”已经分发到了城关的另一头,
古笃诚,傅思归以火把帮大家点上导火索,反正也看不清什么,总之墙外的必是辽军便是了,轰,轰,轰,pào烙掷出,就听到关下敌军哭喊叫骂,浓烟却也变淡了不少,想是pào烙bàozhà之时zhà散了墙边不少的草包。
首批攀巨箭而上的辽国士卒,已经钻出了浓烟,摸上关墙,“灵鹫宫”诸人毫不留情,一刀一个把这些契丹武士剁下了城楼。少林众僧也紧守岗位一见人头就棍棒招呼,辽兵始终上不得城来。
“王八呢龟,热油烧好了吗?全都给本官倒在那些混帐吾毙羔子的脑刮上!”
又是那个军官的声音,他站在一口大腹油鼎旁,鼎下生着熊熊烈火,他正指挥着几个宋兵,将大锅中翻滚的黑油用长长的汤勺舀出,如浇灌菜地般的向高墙之下的辽兵泼下。
就听到震人心魄的“呜鲁嘛哩”的惨叫声传入穆隆的耳朵里,想是被滚烫的热油烫的舒拳伸腿,惨不忍睹。穆隆突然从内心里感到一种莫明的恐惧,觉得自己正在犯罪,正在荼dú生灵,那些契丹士兵同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同样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却...那些契丹语穆隆当然是听不懂的,但他想如果听得懂,自己心里恐怕会更难受吧?不禁为他们可怜,耳边这时传来诵经之声,原来是虚竹子正虔诚的念诵“往生咒”。
“原来竹子哥也,不愧是做过和尚的!”
就见关下火头窜起十几丈多高,将打进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