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子,刚毅显得黑瘦而沉默。这些年的过多的苦难和挫折已经使他有些麻木了,但他还是感到心痛,他无法想象自己深爱的人在别人男人身下婉转shēn y的样子。他原本一心一意要和她过日子的。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他有广泛的信息来源,从宗琳的以前同事那里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解了那个男的基本情况。知道了事情缘由,尽管广州的秋天还暖和,刚毅却觉得心里冰凉。
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他还不能倒下来。他在单位他还装得若无其事,拼命工作。在宗琳面前他强撑着,不愿显示自己的痛苦,只说工作累。对家人,他无话可说。这种无处派遣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望着窗外浓重的乌云,心情更加沉重。他想起了老朋友林文华,就给他打了个diàn huà,说有事情商量,就两个人吃饭。
文华听说他有事情,爽快地答应了。他刚从湛江出差回来,换了衣服就出来了。这两年,在刚毅的尽心帮助下,女儿考进了广州的重点高中,妻子工作也调过来了,单位分了一套旧房子给他,生活安定下来。他心情高兴,和刚毅关系越发近乎。
两人在厅机关附近大酒店二楼中餐厅,找了个小桌坐下来喝酒。两人要了一瓶小糊涂仙白酒,这段时间广东流行喝这个。一瓶酒快喝完了,刚毅酒劲上来了,不顾大厅有很多人,趴在桌子上,泪如泉涌。
他没有说明原因,可是文华理解他,知道他遇到了难处,反复安慰他。哭完以后,他才感到好受些,一个劲向文华道歉。文华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是哥们,有了困难総ui dǎng隼矗黄鸱治龇治觥2皇怯芯浠奥穑腋s辛撕门笥逊窒砭突峒颖叮纯嘤辛撕门笥压驳c突峒醢搿!?br />
刚毅一直信赖文华,沉默了一下,就简单说了宗琳的事,碍于面子,他只说了宗琳以前和李镇好的事情,没有说现在还在联系。
文华看看他,说:“原来是这种事情啊,怨不得你如此痛苦。”
他沉思了一下,说:“刚毅,我们俩兄弟是无话不谈的。你的人品正直,为人真诚,从来没有在背后说过人的坏话,我很欣赏。我也跟你说说我的事情,这事我从来也没有向别人提过。问你一个问题,我家小岳漂亮吗?”刚毅从来不好意思去对人家的女眷品头评足,他想想说:“岳会计很漂亮啊。”
文华笑笑,继续说道:“你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漂亮,刚结婚的时候更漂亮。这样说吧,我和她是松林中学的同学,那个时候松林中学还在办高中。她是镇干部的孩子,吃的好,发育早,穿的也漂亮,是学校的校花,我一直暗恋她。可是我是农村的孩子,家境贫寒,自惭形秽,根本不敢向她表白。男孩子的那种单相思,你知道是那么的纯净c痴情,我愿意为她去死,每次迎面遇到她,我心里都发抖。
漂亮的女孩子追求的人多,高二时她和另一个镇干部的儿子恋爱了,挺轰动的,那男孩子高高大大的,骑着雅马哈摩托带着她在镇上招摇过市。两个人的恋爱轰轰烈烈,听说她还流过产。高三的时候,那个男孩子父亲出了事情,进去了,男孩子跟着妈妈就到珠海去了,两人从此分开了。”
文华表情有些严肃,他点燃一支香烟,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她和别人恋爱,心都碎了!我呢,就是一个穷孩子,只有拼命地学习。上天不负苦心人,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司法学校,那也很不容易了。在学校期间,有一个女同学喜欢我,她长得一般,佛山市里的人。我们两人恋爱了,暑假里在操场上还偷吃了禁果。可是,她家里还是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她哭过,而后妥协了。
毕业后,她分到当地市局,我回到家乡的司法所。分管的副镇长有一天问我有女朋友吗,我那时太老实,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