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视。近年社会风气转变很快,原来的向学风气很淡了,中专难考,考上也很难分配工作。重点中学难上,成本太高。人人想做生意挣钱,此地靠近县城,市场经济活跃,家长们看的是眼前利益,孩子混个初中毕业能做大人帮手,做个小生意就很好,家长们津津乐道的是某某大字不识一斗,包工程发了家,盖了楼,对教育不重视,对老师无所谓,教yg yu的老师更是不被人看重。这里面真正想学习的大多转学到城里去了,剩下的学习好点的凤毛麟角。几个学习不错的学生的家人对刚毅的认真负责很感激,间或送些青菜给他家。刚毅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他在意的是被人尊重的感觉。
刚毅有一次和几个初中同学聊天,几个人都是家里有点钱的公子哥,分别在工厂c事业单位工作,中学时成绩都一般。渐渐地大家聊些当地guān chǎng逸事,做生意的趣闻,他就插不上话了,傍晚时分,几个人相约去饭店吃饭,也没有人招呼他,刚毅脸上辣的,趁别人不注意,就溜走了,别人也没有当回事。自视甚高的刚毅自尊心受到挫伤,从此,这类聚会,他就不愿意参加了。
既然工作不顺心,才能无处施展,刚毅就动心思要调动工作到城里教书或者有机会转行干其他工作,他相信自己会比其他人干的后好。但是,他所处的是一个闭锁的内地县,当地guān chǎng人际关系很重要,讲究的是后台,他的家族里压根没有个在外面干事的人,无人扶持自己,也没有充足的资金支持,他的调动或转行就无从谈起。
当然,他也曾去考研究生。县教委严格限制教师考研,理由是怕教师流失,实际情况却是教师人满为患。教委的少数领导刁难教师考研,这些老师要四处寻关系,花钱送礼取得教委批准证明才能报考。他千辛万苦到处找人才获得了批准,参加了一次kǎ一 shi。他选的是当时比较热门的现当代文学研究,但是导师不熟悉,研究动向不清楚,尽管他学习非常刻苦,自觉考得也不错,但是专业课给的分数偏低,虽然公共课考的很好,总分也过线,但是学校就是不录取他。下一年再去教委写证明就不被允许了,理由是已经给了一次机会,要安心工作,他就死了心,不再梦想当研究生。他也曾经参加过市里的干部招聘,分数很高,进入了人才库,但是从此不见下文。经济状况也不行,家里没有钱补贴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家人就够难了,在城里买房子只是梦想。想来想去,只能在这里当个老师,慢慢混吧,他内心一直很委屈。
这些年师范同学也有少数过得好,有的转了行,干行政去了,手中有了小小的权力;有的下海经商,发了点小财;没有本事的同事有的也在家里的支助下,在城里买了住宅房。当然象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还是大多数,有的同学在边远的乡下教书,比自己还差点。可以预见的将来,自己在事业和财富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
他结婚的时候,招待客人的是五毛一包的团结烟,三块一瓶的明光。为了一台彩电,他家和晨晨家搞的不愉快。当时晨晨家买了套时新的组合家具,觉得不够,又与刚毅爸爸商量由刘家出面借钱2500元再给晨晨家的,为的是买台彩电,出门好看。结果晨晨的哥嫂闹,把钱拿去一半,彩色电视变成黑白电视的,搞的大家心里都有气,刚毅也心疼:这笔钱是他两年的工资啊!晨晨既气父母,也气哥嫂,也恼公公一家的不体谅,婚后三个月都在生气,这个时候怀上了孩子,刚毅一直都担心孩子不聪明。等到他的一个在乡教育组工作的同学结婚时,人家有成套的楼房(尽管只有六十平方米),全套的家具,酒席上的烟分两种,普通席是四块钱一包的渡江,贵宾席是八元一包的阿诗玛,他坐在那里感到自惭形秽,体会到做人的差距。他唯一引以为傲的是他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知识,他相信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