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和她姐姐一样行动迅速啊。”卡尔笑道,“她带仆役过来了没有?”
“带了……让她的仆役在外面等吗?”
“不,你叫他俩都来。”卡尔眼睛一转,又说道,“别来我办公室,去……嗯……先去演武场吧。”
“演武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困惑。
“对,你带他们去演武场。我自有安排。”卡尔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接待的时候说话注意些,别把人家吓跑了。”
“明白。”
挂了电话,卡尔自己也从椅子上站起身。
没喝完的酒也没时间享受了。
中尉不无可惜地把杯中剩余的美酒倒入水槽——与其喝掉味道不佳的美酒败坏了印象,不如把美妙的滋味保留在心里,让与这美酒有关的记忆永远值得回味。
这是他价值观的一部分,对待女人亦如此。就像那些被他享用一次以后就再没光顾过的招牌女郎们,与其等着一次次地接触让梦幻般的第一印象逐渐破碎,到不如把她们的美妙封印在记忆深处,此生再不相见。
处理掉剩余的酒酿,收了杯子和酒瓶,卡尔对着明镜一般的落地窗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军服。拉开门,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军人们看待军情处的演武场,就像企业员工看待公司里的健身房一样,虽然重要,其实并没那么不可或缺。平日里,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大下午,每个人都忙碌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演武场里的人就很少。
伊藤少尉带着伊莉莎穿场而过,并没遇上什么熟人。
卡尔在军情处里几乎是个隐形人,这也就导致身为侍从的伊藤直人,知名度不高。可是今天却不同,因为跟在他身后的客人是平日里绝不会出现在军情处,更不可能出现在演武场的。
伊莉莎穿着一身鹅黄色轻纱短裙,头发在耳边绑成两条短辫。她的双翼白如初雪、步伐轻盈灵动、像盛夏里忽然飘进军营的一只蝴蝶。
影枭跟在二小姐身后,脖子上还是一如既往带着银色项圈。这项圈通常只有犯了错的原人才会佩戴,配套的起爆器握在主人手上。通过引爆项圈,他随时都可以被主人处死。
这一对访客组合实在是有点奇怪——军情处每天接待大量访客,通常不是来这边办事的公职人员、就是押解过来受审的嫌犯、罪犯,几时见过这种带着仆役的贵族小姐登门拜访?而且又是在这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演武场上。
这让演武场上的寥寥几人都惊呆了。有的拼命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有的忙不迭去找上衣遮住赤膊的上身;还有的就一直在盯着伊莉莎看,仿佛少看一眼自己就吃了大亏似的。
对于同僚们的反应,伊藤少尉心中哭笑不得,脸上却毫无表情,一直把两位访客带到演武场另一端,一片独立的特殊场地。
这个场地叫做“独立武斗区”,是个四面墙壁、没有窗户的隔间。功能上和弓道部的竹之间有点类似,是只有高级军官可以申请使用的独立区域。独立武斗区的内部宽敞到能装下好几个擂台,四墙和天花板都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好到就算在屋子里丢一颗炸弹,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什么动静。所以那些要面子的军官们,就算在这里单挑对手失败了,或是聊一些机密话题,也不用担心被同僚们知道。
伊藤直人把客人们带到独立武斗区的时候,卡尔已经等在那里。
他从军官专用的飞行通道直降下来,落地就是离这儿最近的一个演武场入口。比起直人那边首先要到前台迎客、再穿过冗长的步道、走正门跨过整个演武场才能找到这里,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一席红服的翼人军官站在独立武斗区的一角——与访客们相对的,位置最远的一角。
他的双翼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