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碟花生酸菜c腌r一u ji蛋,摆在院中小桌上,招呼李龙烟过来吃早饭。
李龙烟跑过去坐下,抓起一个馒头咬了几口,说道:“爹爹,家里的馒头馍馍,还有多少啊?”
“还有十来个,干什么”
“我和王三崔五说好了,准备这两天进山去打兔子松鸡,要带些干粮。”
夏白在一旁道:“打兔子松鸡,带干粮干什么,难不成还打算在山里过夜?”
李龙烟道:“那倒不一定,只是怕兔子松鸡难找,要寻上一整天,带些干粮,方便些儿。”
夏白道;“你们可是越玩越野了,这隐龙山有老虎大熊,哪是随便进得的?老季家的大儿子前些年被老虎抓伤,你忘了?”
李龙烟道:“唉唉!我们又不进深山,就只在龙头石周围玩玩,哪会遇到老虎大熊!”
夏白道:“就算不进深山,也不能在山里过夜,晚上须得回来!”李龙烟道:“好好,晚上回来便是。”
李吉道:“你要学着打猎,也无不可。我看你适才练功,姿势已然圆熟,运气吐纳也能配合,却不知劲力增强了多少。你要打兔子松鸡,须用弓箭,去把那把大弓取来,拉给我看。”
李龙烟大喜,跑进柴房,取出一把四尺来长的大弓。
他们一家不以打猎为生,家中原无弓箭,只因两年前治好了村中猎户老季家的大儿子,老季家为表谢意,专门做了这一张强弓送给李吉,附赠十只羽箭。
这张弓若要拉满,需百余斤力量。
李龙烟来到院中,左手持弓,右手两指扣弦,运力一拉,只听咯嘣嘣一声响,已将弓拉到了十分。李吉夏白对望一眼,眼露喜色,看李龙烟时,见他将弓又反复拉了三次,这才停手。
李吉十分欣喜,说道:“很好!你既能拉得此弓,此弓就归你所有,以后多练练射箭之术,倘能打得兔子松鸡,叫你母亲好好烹饪,给我下酒。”夏白白了他一眼,嗔道:“馋嘴鬼!”
三人吃罢早饭,李龙烟兴致勃勃地便要练箭。李吉从柴房找了一块木料,给他做了一个箭靶,钉在院子墙上。李龙烟从上午练到下午,对射箭之术已初有体会。只是那弓实在强大,李龙烟练一会歇一会,百余箭射下来,右臂也已肿胀酸麻。
李吉到后院看时,见他拉弓已颇为吃力,命他住手,说道这射箭之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速就,此后每日练上半个时辰即可。随后取出一瓶膏药,抹在他臂上。这膏药颇具活血散瘀之效。李吉又伸指按揉了他肩臂几处穴道,李龙烟顿觉酸麻之意大减。
晚饭过后,李龙烟溜进厨房,包了七c八个馍馍馒头和两大块咸肉,装进一只布口袋里,打个包袱负在身后。欲待出门,想了一想,又回屋将那把大弓取下,另取了五枝长箭装进箭壶,一起背上,这才出门,径往那断崖处奔去。
这五六里山路甚是崎岖,又是夜行,李龙烟脚程虽然不慢,却也走了小半个时辰,好在内功已颇有根底,倒也不觉如何疲累。若在往日,他一个人也不敢在山里走这夜路,但此刻身负强弓利箭,便壮了三分胆气。
他到得崖下,钻进矮树林里那个山洞,见里面并没有人;看罐子里时,干肉炒米倒是少了一些。他出得洞来,一路寻到断崖之下,叫了几声,并不见回答。四下张望,唯见林木森森,冷月清辉,那夏施雨竟似已不在此处。
正彷徨纳罕间,忽听崖顶上有人一声长笑,一人朗声说道:“李龙烟,是你到了么?”
李龙烟喜道:“是啊!是夏老伯么?”抬头望去,只见崖顶上已站了一人,宽袍大袖,须发飘飘,瞧身形正是夏施雨。
李龙烟好生惊讶,没想到这老头儿竟能攀上这绝壁。
只听他笑道:“小鬼,你昨日欺负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