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出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又得好几天才敢去见宋老头。”曹钧无奈叹息一声。
蛋松“咚”地一声趴在了桌上,脑袋砸得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季殊也有些好笑,穿肠烧是后劲很大的烈酒,蛋松以前应该是喝过别的类型的酒,不知穿肠烧的酒劲,只喝了壶中不多的酒便已经醉倒不省人事了。
“话说卫家的两位公子也确实争气,少时拜入东隅古宗,如今一人已经启灵,想毕是在东隅古宗已经有了一番名声,不像沧川城的有些世家公子只会在沧川城作威作福。”
季殊笑道:“曹兄说这话就不怕有些有心人记恨?”
“怕什么?要是怕我就不说这话。”
曹钧唤来店伙计,让送上一壶酒,举杯换盏间季殊已微醺,两人喝了个尽兴,又一壶酒下肚后曹钧夹着蛋松和季殊分别了。
走到住处时已经酒醒的差不多了,季殊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沧川城不能待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卫汀是沧川城卫家的二公子,他知道卫汀不会善罢甘休,在他的老窝里天知道他有没有传回消息指使人跟着季殊,沧川城是真不能待了,季殊收拾好行李就直奔城门。
“还有两日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季殊腰里缠了兽皮腰带,将装着七巧子的木盒等大物件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就在季殊出门的同时,暗中盯着季殊的有心人已经有人离开了,将季殊离开住处的消息传了出去。
陈三公子得知消息后冷笑不止,亲自点了几个人,带着梁姓客卿就朝城门走去。还有数个身在暗处的人动了,将消息传进卫府。
卫府大堂中,一个已是不惑之年的男子一拍桌子,震得茶盘跳起离桌一拳距离,他腾地站起来道:“侄儿受了欺负,我这个当二叔的还能就这么看着他安然无恙出城不成?欺负了我卫家的人,哪能让他轻松!我管他是不是东隅古宗的弟子,难道还有谁指着一具死尸说他是东隅古宗的弟子?聚气境的弟子一抓一大把,东隅古宗还会管死的是哪一个?”
男子在地上来回走动,思索片刻后又道:“叫老蝰过来,既然是东隅古宗的弟子那就不能轻视,卫家的赶蛇人是时候出动了。”
男子身旁一个管家模样的胖子听到老蝰时心里一紧,纵然心里百般不愿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的。赶蛇人是卫家培养的秘密势力,老蝰便是头领,那阴冷的感觉,去见老蝰还不如在坟地里睡几晚来得舒服!
人迹稀少的小巷中,全身被袍子包裹的尤东明现身,踏步走到大街上,很快便没入人流中不见了身形。
小院内,那看不清长相的神秘人睁开双眼,眼睛黝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形成两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似要吞噬无尽的光。他嘴唇轻启,一道如同蚊吟般的声音响起,“炼制失败了的纹仆,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
一直关注着尤东明的符小理和连北辰在尤东明现身时就已经动身了,两人跟着尤东明一起没入人群。
城门口,季殊等着出城,他心里没理由地有些压抑,如黑云压城。抬头看天,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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