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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钰飞见刺客污蔑他,脸色巨变,深怕曹唯相信了刺客的话,把他当作了幕后主使。经过两次教训,尤其是知道曹唯的身份后,他真是怕了曹唯,若不是谢平今天非要带他来赴宴,他绝不会来见曹唯。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指使过你行刺伯爷。”

    刺客见谢平矢口否认,大笑道:“谢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昨天还跟小人说要取这位伯爷的狗命,怎么现在就不认账了?莫不是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都这么不要脸皮?

    伯爷,小人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祸,如今供出主使之人,只求伯爷给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谢钰飞气得脸色通红,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谢平一把拉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让他闭上了嘴,气愤地坐在椅子上。

    谢平刚到青石居时就已经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沉浸官场十几年,自然听得懂曹唯那句“易起波折”是什么意思。寻常人出门在外确实会有许多磨难和挫折,但是在堂堂伯爷面前能够称得上波折的绝对不是小事情。

    后来在酒桌之上,曹唯端起一杯酒遥敬长辈之后却没有喝下,而是随意地放下了酒杯,这让谢平更加笃定情况不太对。就如同一个嫖客在青楼姑娘面前脱了裤子之后又立马穿上,然后告诉床上的姑娘他只是想来溜溜鸟。

    举杯不喝酒与脱衣不上床都是极为失礼的举动。

    所以曹唯要么是傻掉了,要么就是这酒有问题,谢平打定主意绝不碰桌上的酒,也不声张,而是静观其变。

    直到曹唯说到白莲教时谢平才无法继续淡然下去,终于明白了曹唯的所有谋划,心里暗暗惊叹曹唯的胆魄和沉稳,这哪里像一个临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分明就是一只精于事故的老狐狸。

    虽然不知道曹唯为什么这么肯定白莲教匪会来刺杀他,但谢平却毫无理由地选择了相信。

    谢平看着陷入暴怒的儿子,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曹唯,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二人年龄相差无几,但是这份待人处事的气度却是云泥之别。

    这位伯爷既然这么肯定刺客是白莲教派来的,就说明他已经把刺客的底细查探得极为透彻,而自己的这个傻儿子却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曹唯讥讽地看着刺客道:“在本官面前,你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既然你忘了自己是白莲教的人,本官就提醒你一些白莲教最近发生的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白莲教的圣女前些日子刚死,而杀她的就是一个伯爷……”

    刺客终于收敛了笑容,嗓音沙哑道:“伯爷在说些什么,小人真的听不懂。”

    坐在曹唯旁边的谢平震惊地看着曹唯,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伯爷到底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

    曹唯站起身来,走到刺客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道:“想知道白莲令的下落吗?你若问我,我便告诉你。”

    刺客瞳孔一缩,死死盯住曹唯,明明嘴里吐着血,他却感觉喉咙里干得厉害。

    没有听到回答,曹唯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以为本官是如何提前知道有人要行刺我的?昨日本官派人跟踪冯槐一路到了德云绸缎庄,你刚刚说你是由谢公子指使而来,恐怕也是冯槐让你这么说的吧?”

    刺客脸色灰败,苦涩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要来问我!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让我也能死个明白。”

    “蒙江湖好汉抬举,人送绰号“黑发魔男”的便是本官,你看本官的秀发多么乌黑亮丽……”

    曹唯挥了挥手,张猛把刺客带了下去,谢钰飞失魂落魄得坐在椅子上,他一直把冯槐当作兄长,却没想到冯槐竟然在他身后捅刀子,把他的小心肝扎成了筛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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