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任凉州刺史左昌却趁着征兵时截取军费数千万中饱私囊,汉阳长史盖勋坚持劝阻,左昌不高兴,于是派盖勋率军驻守汉阳郡阿阳县,正面对叛军锋芒。
盖勋出身凉州官宦世家,年轻时曾被举为孝廉,后为汉阳郡长史。当时武威郡太守仗着在朝廷中有权贵撑腰,而在当地胡作非为,凉州从事苏正和准备弹劾此人。
不料,梁鹄生怕追查武威太守的罪行会涉及到高层权贵,连罪自己,焦虑不安。他甚至想杀了苏正和灭口,但又吃不准这样做是否妥当,于是打算去找好友盖勋商量究竟该怎么办。
正巧,盖勋与苏正和是一对冤家。有人向他透露刺史将要和他商量如何处置苏正和,并且建议他乘此机会,劝刺史杀了苏正和,来个公报私仇。盖勋听了断然拒绝说:“为个人的私事杀害良臣,是不忠的表现;趁别人危难的时候去害人家,是不仁的行为。”
之后,梁鹄果然来与他商议处置苏正和的事。盖勋打比方规劝梁鹄说:“喂养鹰鸢,要使它凶猛,这样才能为您捕获猎物。如今它已经很凶猛了,您却想把它杀掉。既然如此养它又有什么用呢?”
苏正和得知盖勋为其解围,大喜,特意拜访盖勋,表示感谢。而盖勋闭门不见,派人传话说:“我是为梁使君谋划,不是为你!”于是,盖勋恨他如初。
黄巾起义爆发之时,曾任武威郡太守的黄儁被征召,但黄儁失期未至州府报道,梁鹄准备上书弹劾他,将其治罪,盖勋为其说话,梁鹄才作罢。
黄儁携带二十斤黄金送给盖勋表示感谢,盖勋说:“我是认为你的罪责在八议,是可以从轻处理,才为你说话,我岂是那种靠说话赚钱的人!”始终不肯接受。
左昌原以为盖勋必定败仗,即便不战死,待其返回后也可以用军法处死,不料,盖勋多次作战并成功守住阿阳县。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转向攻打金城郡。
在进攻金城郡之时,北宫伯玉心思重重,便叫来一起发动叛乱的西凉土豪宋杨。
“若不是为了为了响应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起义,我才会发动叛乱,可是张角已死,汉庭必然抽出人马全力对付我等,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杨劝解说:“将军不用担心,如今汉庭衰弱,天子无能,关东诸侯并起,就算张角被灭,我们也不是孤军对抗汉庭,只要我们打下凉州,昔日强秦之功绩未必不能做到。”
“我还是有些担心,汉庭毕竟强盛了四百多年,根基深厚,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撼动的,就说盖勋,居然挡住我们近十万大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杨却是摇了摇头,心道果然蛮夷都是无谋之人,如今他们发动叛乱,无论如何都只能往前走,不能够后退,北宫伯玉怎么就不能看清楚这个事情呢?
“如果将军担心我们可以说服边允和韩约加入我们,再推举其中一人为首领,就算失败我们也有脱身的空间。而且他们二人在熟悉凉州各方势力,俱著名西州,同时又是朝廷命官,只要说服他们,必然能够给汉庭致命一击,也能够让我们攻略凉州更加顺利。”
北宫伯玉深以为然,只是心中却有些担忧,不由问道:“可是他们凭什么加入我们?”
“这可由不得他们,他们的生命可是握在我们的手中,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苏武的地步。”
宋杨杀气腾腾,他就不信了这两人还都是苏武这等忠节不屈之人。
苏武的名声谁都知道,在天汉元年,苏武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
宋杨观边允c韩约都不可能是这种人,所以他们一定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