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能见到金舟的人。”
“老师傅不必如此悲伤,父亲去的很安详。”
“大师傅”
老者像是积蓄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一下子收不住了一样,眼泪流了又流。过了许久,才终于稳定下来。
“没想到老师傅竟然这般挂念家父,向渊再次替家父谢过了。”
“虽说老朽比大师傅年长许多,但是老朽对大师傅是真的敬佩。”
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年少的风采,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自豪,随即回到了现实。
“不知你找老朽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起父亲曾说过此处有位好友,便想着来拜访一下。是不是向渊打扰到您了?”
“打扰?没有没有。大师傅是这么说老朽的吗还真是惭愧啊。”
老者孤寂的眼中透露着无奈和怀念,又伸手指了指朝鸠怀里的盒子,“既然你来了,就把这个带走吧。”
向渊接过小盒子,刚刚触及盒子手上一顿,抬起了眼睛看着老者,想说些什么,还是欲言又止了,收好了盒子,继而起身,恭恭敬敬的一鞠躬。
“多谢老师傅。”
老者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向渊想送送,只见老者摆了摆手,语气中是满满的释然。
“不必了,就这一段路了。”
待到老者消失不见,向渊才转回身,伸出手抚上漆盒,手指腹感受到了上年细致的浮雕,竟有些失神。
“阿君?”
“朝鸠,你知道这里面的是什么吗?”
“没打开过,不知道。”
向渊没有理会朝鸠,打开了那个盒子,那里面仔细地铺着一条素帕,正中间一丝不苟的端放着一颗石头,那真的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却被仔细地用层层保护罩护着。
“这颗石头是什么?”
“父亲曾经说过,”向渊拿起了那块石头,举到胸前,“他下一世想做一块石头。到外面的世界去,经历风吹雨打。最后变成尘土,随着风,在这世间自由自在的来来去去。”
“可”
“父亲的这一世安分守己,应当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向渊双手小心地捧着那块石头,慢慢地举到眼前,动作轻柔,缓慢而一丝不苟。
“可是那些神仙阎罗又怎么会知道人是怎么想的。他们之后把你今生的所做用‘善恶’二字区分,然后把你投入他们为你准备好的躯体里面。以为这便是天大的恩惠了。”
“阿君?难道你”
朝鸠感觉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人。
直到娓谷颤抖的手握住了他同样颤抖的手,回过头,才发现娓谷已经脸色苍白。习惯性地想嘲笑一下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朝鸠忍不住瞟了一眼礁沫,他的脸上却只有平静。
一道无形的缝隙出现,硬生生地挡在了他们和那两人中间。
向渊对此熟视无睹,她小心地将石头揣进了怀里。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什么,语气中满满地虚无。
“但是天道本就如此,不应为了一人而去打破既定的规则。”
她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是微笑着。
“朝鸠,你不是想知道奉皇藤的事情吗。”
朝鸠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一抬头,却看见那双浅淡的瞳里依旧是暖暖的春风,可是不知为何却让人感觉平静的可怕。
感觉那里面沉着什么痛苦的东西,蒙着什么不可名状的孤寂。
“奉皇藤现在正寄宿在我的心脏里。它与我共生,我若死了它便会吞噬我的身体再次化作种子等待下一个主人;但是只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