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开口,礁沫不轻不重地开口了。朝鸠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回避。
“一定需要吗?”
“我需要。”
“”天九歌沉默了半晌,“只是来看看。”
“真话。”
“只是来”
“真话。”
“”天九歌被礁沫打断,停了许久,既而叹了口气,“墨然担心,让我来看看。”
“她没事,你可以走了。”
礁沫像是不愿再多说一句,换了个坐姿。天九歌叹了口气,再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的池面。即使放出神识,也没有感觉带一丝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也许是担心,也许只是为了能让自己这一趟不要无功而返,一番犹豫之后
“她人呢。”
“你需要吗?”
“她需要。”
“你需要吗?”
“这重要吗?”
“对她c对我c对他们,都很重要。”
“不重要。”
“她就在这里,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很长很长。”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天九歌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兴许是为了遮住什么,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再说些什么,身形消失。
一片湛蓝的天空,竟然连一丝残云都没有,不知是不是被离去的那人顺便带走的。
“礁沫,天九歌来做什么?”
“没什么,”礁沫像是终于放下了一口气,身子疲软下来,“奉命来看看。”
“‘奉命’?谁的命令。”朝鸠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又是那个墨然?他到底是我剑王山的人,还是她漫书阁的人。”
“他应该,已经是墨然的人了。”礁沫已经麻木的面无表情了,撑着膝盖站起了身子,轻轻地拍掉了衣摆上的尘土,转过身来,又是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阿君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了,我们先生个火吧。”
“好。”
夜晚的森林多凶兽,灵力丰沛之地更是。
“礁沫!娓谷!你们在哪?”
“我没事。”
“注意身后!”
礁沫的声音还没有消失,一阵蓝光击中了朝鸠身后的凶狼。朝鸠一咬牙,一个转身,手中纸扇随即轮圆,一圈圈的淡金色在半空中晕开。看似浅淡无力,实则结结实实地打飞了四周的凶兽。
“怎么没完没了的!”
“少说话,”礁沫的身周是源源不断的水珠,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在击退了最后一匹凶兽之后,礁沫手中用力,身周的水珠猛地冲向四面八方,一时间,方圆半里,明亮如昼。
“都没事吧。”
“没事。娓谷,没事吧。”朝鸠一把抓起了朝鸠的手,紧张地四处看看,没有看到一丝伤痕,这才放下心。
“礁沫,那里”
娓谷轻轻地拍了拍朝鸠的手,以示回应,眼尖地看到了池中的异常,话还没说完,礁沫已经冲了过去。
还没等礁沫靠近池边,池中突生异象。冲天的水珠接二连三的涌起,硬生生地把礁沫弹飞五米之远。
“礁沫!”
朝鸠两人冲上前接住了礁沫。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水柱下降,露出了一条条巨大的藤蔓,盘根错节。水一落下,它便开始运动,像是在保护着什么,飞快的围绕着池水中心。
礁沫刚想上前,一个声音突然直接出现在了礁沫的脑海中,他的身形突然停住。
礁沫。
引得另外两人深深不解。朝鸠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僵在原地的礁沫。
“礁沫,怎么了?”
“是阿君”礁沫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