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走这道门。”往里迈了几步,突觉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中,伸手去抓,手掌边缘沾下一条手指粗的绿毛虫子,一伸一缩蠕动不停。
毕须提头皮里一阵发麻,他平时最讨厌飞蛾虫豸[ zhi]等物,抖手将绿毛虫甩到地上。强作镇定道:“这菜地连虫都不除,作物岂能长得茁壮”
话音未了,忽觉脖子后刺痒难耐。暗道“不妙”,忙把手缩进袖子,用力去抹。这次竟然沾下一茶碗口大小的红蜘蛛!
毕须提一颗心猛地缩紧。拼命抖那只手臂,红蛛顺着粘在衣袖上的一根丝线,慢悠悠落到地上。刚要抬脚将它踩死,四下里窸窣之声响起,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数只一般大小的蜘蛛,聚在红蛛身周翻滚挨擦。样子似是迎接,又似是安慰。
毕须提深吸口气,提起千钧重的两条腿向后退去。手刚摸到门框,眼前突地一花,又不知从哪里钻出条尺许长的斑斓蜈蚣。极快的游走数圈,“哧溜”一声,翎着众蜘蛛隐入浓密的绿叶里。
夏地祇听到响动,转身回来。见毕须提小脸煞白靠在门框上。将他推向一旁,合上木门。嗔道:“让你跟我走,偏不跟着。活该。”
毕须提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咕哝道:“你家这是什么鬼地方?”
夏地祇道:“你说什么?”
毕须提忙乱摆双手道:“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再不敢逞强,乖乖跟在夏地祇身后,来到另一扇门前。
见释莫尼c弥大勒站在一旁,古灯然面向门里,口中念念有词:“休c生c伤c杜c景c死c惊c开”回头对夏地祇道:“这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
夏地祇笑道:“古大哥很有学问啊。”
古灯然又念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毕须提忍不住又插嘴道:“这几句诗嘛,听着还不错。你是在哪座山里抄得的?”
古灯然道:“此乃奇门遁甲之总诀,怎么是在山里抄的。”仰头道:“此次东洲之行,受益良多。这片土地上的沉淀与积累,实比我西方大印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毕须提撇嘴道:“算了吧,这种狗屁诗词我见得多了,再也唬不住我。”忽想起一事,走到夏地祇身侧道:“对了,方才我见学堂的东墙壁上有一首诗,可是哪位神仙留下的?”
夏地祇道:“什么神啊c仙的。那是赵文曲为我家主人做的。”
毕须提道:“赵文曲又是谁?”
夏地祇道:“听主人说,多年前,他与李启明经常登门拜访。一次刚巧老主人在飘渺山上留宿,两人久等不回,赵文曲就在学堂的墙上题下那首诗。”
释莫尼道:“从文字功力上看,赵文曲才高八斗,学识非凡。却不知李启明又是何等样人?”
夏地祇道:“我没见过他们,怎会会知道。”
高长生在一旁接道:“据先生讲,此人极是贪杯。”
释莫尼叹道:“能得祖先生赏识之人,绝非寻常酒徒。”
毕须提道:“一个酒疯子,一个穷酸,有什么了不起的。”
释莫尼瞪眼道:“总好过你这猥琐之辈。”
毕须正待反唇相讥,见古灯然又自语道:“奇门遁甲以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遭的环境。于人事,可测凶吉。于战事,则可出奇制胜。祖先生既精于此术,看来我等果然没白走了这几万里的路程。”
弥大勒对高长生笑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