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
当宋连南步入这一阶段,开始学会宽慰自己。至于过去,就让它全过去吧。
轻轻睁开双眼,太阳斜斜挂在西边的天空,将整个过府映衬的通红,像是裹了一层橘色的纱巾,醒来时,吕宋炎已经离开,身侧的被子凉透,看来很早就走了。她将发簪别起,昏沉地走出房门。
夜幕降临,过府热闹起来,庭院隔壁灯火辉煌,怀揣着好奇心悄然而至,入眼是一方宽敞的宅院,过昀坐在庭院中央,面前一桌酒席,席间又有几位陌生的男子,长桌的两侧更多是绝妙佳人,兴许是院子足够大,并不拥挤。
穿梭来往多是仆人,宋连南望着过昀,对视不久,男子用内力将宋连南拉到自己身侧,白衣在空中划过,落到过昀怀中,她挣扎开,心中十分纳闷,“过公子还是莫动手动脚的好。”
“这府里的哪个是我不能动的?”
依然冷漠啊,真是不近人情,“随你。”
“将座中的贵客找出来,送你个礼物如何?”过昀识趣地松开她,将手边的一个木盒放在她面前。
宋连南把盒子打开,里头有只雪白的肉球,似是狐狸,但更像是只狼。
“好”没有犹豫,“她。”她指了指座中的一位女子。
过昀笑,“拿去吧。”不问为什么,只端起酒杯淡饮两三口,“怎么样?飞宇?”
听见飞宇这个名字,宋连南抬了抬头。
“似是难得,不过我和这位姑娘可曾见过?冒犯了。”将外衣掀离,红衣飘飘的男子不是胡飞宇是谁?
那抹明艳的红色扎眼,泪水想要迫不及待寻找出口,宋连南依然一心哄着这只狼狗不露破绽,“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胡飞宇的眉宇间皱起,“也是,我那位旧友实为男子,姑娘不要太往心里去。”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沉重内敛,变得更为虚假,笑容虽然经常爬满脸庞但的的确确没有暖意,字字句句客套的很,宋连南却没听出半份真诚。
不过几个月,世界就变了。
“听闻公子夺榜而归,同您是旧友,必然也不平凡。”宋连南轻声回应。
胡飞宇脸上的笑一顿,夺过酒杯畅饮,“你说的不错。”
“过兄,今日可要不醉不归才好。”胡飞宇将酒壶划到过昀面前。
“玩的尽兴,我先退下了。”
“她还是那样”胡飞宇盯着宋连南逃也似的背影。
过昀笑,“可不是。”
“本不想这么吓她,这下该是要逃开你这过府了。”
“防不住,过去那些日子也不是没试过,她机敏的紧,不这么做,我们怎么做事。”
“等他来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宋连南都被我们弄走这许久了。”胡飞宇又斟上一杯。
过昀看向墙头乘风而来带着iàn ju的人,“这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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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朦胧。
宋连南将那只白球抱在手上,小东西慵懒地抬了下眼皮。
“你个笨东西,,就叫沙粒好了。”她十分烦躁,“我这就要回去,这里我实在呆不下了。”
使轻功飞向墙顶,站在皎洁的月光下,十分诧异的睁大眼睛。
过府建在河中央,相隔数十里的水域让人感到畏惧。
她尝试点水飞行,过了里地只好找树稍做歇息。
天际开始呈现乳白色,还未亮,宋连南到了自家门前。
宋木匠正巧起身如厕,见天际一个黑影扑面而来瑟瑟发抖,怀中还揣着一只小白狼就这么倒在院中,他吓坏了,手持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