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承得坐下来,“师父,您找我?”
随意地抿茶,修长的指尖轻点石桌发出淡淡的响声,“来司武堂几日了?”
“一个月了。”宋连南将眼前的茶杯不客气的拿起,喝的理所当然,神色清淡,水一样的绸缎滑落,洁白的手腕上一圈紫红分明可见。
“时间都如此久了,知道我为何找江儿教你?”万俟珩朔瞥了眼那腕上的杰作,脚尖轻点,洛江你个小王八蛋,看看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弄成啥样了?心疼的哟。
“师父自有打算,连南也不想追问。”
他点头瞅了眼左侧的洛江,满脸‘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遗憾。
“言归正传,你觉得今日我找你来又是为何?”
“连南早就是司武堂的弟子,也深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便听从师父的安排。”
“也罢,为师也不做这掩饰的态势,剩下的事江儿会如数告知你。”他白衣飘飘,离去时还不忘嘲讽,“江儿,这进贡的好茶为师便勉强收下了,哈哈!”其中深意,让余下二人尴尬不已。
“死老头子!”洛江脱口而出,将手中的杯子砸去,万俟珩朔已不见踪影,杯子摔在地上,气氛更加沉重。
宋连南看着洛江失态,心下称快,嘴角也向上咧起,“请说吧。”
一直沉没在旁的洛江收敛了几分,只有从那淡红的耳边才能看出他的羞愤,自然这事眼前的女子是不知道的,“你可知过昀是谁?”
“听闻过,并不了解。”
“成昀派,可有听闻过?”
“自然是有。”
“两年前,过昀携着成昀派的百十来个弟子入住了洛家庄,赌场,商业买卖,市井钱庄乃至青楼妓院都陆陆续续有他的人手,他从天而降一般,无人知其来历,他背后的财境如何我们都不知道。现下我们需要的是过昀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有些事,你分也猜出来了,司武堂的确像你想象的那样,它不仅是个习武的学堂,也是朝廷下方的刺史机关,掌握了这一带所有人口的信息,以防地方势力威胁皇权。”他头一次说了这些话,这个女人还是照样能让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宋连南知道,这天下为政的有几个好下场?
“我武功稀松,作甚么找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正是因为你武功平常,身份特殊,心思缜密,又没几个人知道你的女子身份,所以让你去。”他起身将她揽起,环手抱住她的腰身,在宋连南耳边低语,“别动。”
宋连南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初次与洛江靠的如此进近,都能嗅见他衣衫上的淡淡茶香,随着洛江将她身后的腰带轻轻一拉,本来的长衣顷刻间散作了白裙,湖风吹过,隐约可见玲珑的腰肢,远处望去,那样倾城。洛江也痴了,他将宋连南头上的木簪撤去,长发飘至腰间,出尘的女子如是,倔强的女子如是。
“这样,就对了。”洛江笑。
宋连南也是第一次看见洛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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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亭外站着洛月和洛风以及季如初。
洛月跑了过来,抓住搭在洛江身上的宋连南的手从而让他们分开。
“你这个女人”洛月吃惊地望着宋连南,“你不是?”
“又见面了,洛月xiǎ一 jiě。”宋连南一腔中音,回答的翩然,“是我。”
“大哥!就是他救了我。”洛月惊诧地望向洛江。
“你男扮女装与我大哥在做什么?”洛月转过头来问。
“不许胡闹!”洛风拉过洛月,敲了敲她的额头。
“洛江师兄,我先退下了,此事我明白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