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
脂粉萦绕着这座临河而建的粉色楼堂,于城西的闹市中矗立着,今儿这的气氛安逸的可怕,里头的姑娘都在屋中谈舌论足,这说来也不过是落云烟落xiǎ一 jiě的命令,但瞧着这女人也没有多少姿色,自家少东家就将这醉香楼送给了她,漂亮女人多的是,姑娘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跟了少主那么多年,说将这楼送了就送了,积攒许久的怨气终于找个机会可以聚在一起发泄一下。
那些个闲言碎语传到天字号的雅舍里便变得有些讽刺和不上档次。
“少主,不知为何大驾光临?”落云烟俯身跪在地下恭敬地朝着软塌上的男子问道。
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外笼着一层薄纱,绵长的青丝在洁白的脸颊旁滑落,他手中轻拈着一枝桃花,映衬着他姣好的容颜和放荡不羁的气性。那样绝世的容颜让人畏惧,如同画中仙,美目盈盈,薄唇微微抿着,
“日子过得越发清闲了,何时敢管起我的事?”
“云烟不敢。”
从鼻腔中轻轻一笑,“从那日起,可还有所获?”
“并无。”
“真真是无趣,宋连南宋连南那女人莫不是还困在司武堂?”他喃喃着,叫人听不真切,却是那样熟悉着宋连南,像是久违的故人。
望着过昀若有所思的神态,落云烟小心翼翼地低声问着,“少主?”
“这几日静观其变,洛风不久还会来的。”
阳光洒在那姣好的面容上,缓缓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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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宋连南正躲在乌篷船里飘荡在湖面上,惬意十足,有阵阵清风划过湖面袭来。
细听,是衣角擦过荷叶的摩擦声,又近了些,忽的感到那呼吸就在耳旁,她转过头吃惊地看见吕宋炎放大后的那张脸心跳到嗓子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吓我!”宋连南吓得直起身拍着胸脯瞪眼。
躺在船上眯着眼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定,吕宋炎未吱声从怀中掏出那枚青翠色的玉笛,色泽光润,贵重的很。
接过这沉甸甸的笛子,宋连南露出笑颜,兴奋娇羞得确确实实是个女子不错,“你带给我的?哇成色这么好方才的事我便原谅你作罢。”
吕宋炎从她的笑颜中回过神来,心想,如若知道是当朝天子送与她的又会高兴成什么样?真是笨。他点点头,“那便好。”
“吕宋炎,我一直怀疑你是哑巴。”她用玉笛敲了敲下巴打趣道,随性躺在他身侧。
宋连南听见吕宋炎浅浅的呼吸声,不由抬眼将目光从笛子移至他的脸上,下意识地抬手摸上去,那么刚毅而轮廓分明的下巴,笔挺的鼻梁,还有薄唇。在他身边果然比在司武堂心安了许多。
(回忆)
本以为宋连南被宋木匠拎回家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没想到,星月当空,那小子还是溜出来回到了破庙。
迷迷糊糊被摇醒,吕宋炎有些恼怒和惊讶,“怎么又是你?”
“呀!原来你会说话!”宋连南说着从怀里拿出还热乎着的包子和鸡腿。“我能拿到的也就这些了,你将就写吃吧。”她将荷叶打开递到吕宋炎眼前,眨巴着眼睛看他不接过去,又补充说到,“你不会觉得我下了毒吧?”她挠挠头,“我纯粹是看你太过可怜,以前小黑也像你这样没吃没喝然后遇上了我才活下来的,你快些吃吧!”又将东西递近了些。
盛情难却,于是吕宋炎便夺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含糊地说,“小黑?”
“狗啊我收养的。”没心没肺地笑。
感情你把我当成狗了?吕宋炎腹诽将就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