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便让男人躺在床里搂着自己,只当在侍寝。菱悦在八里秦淮实在太红,这么做根本没人怀疑。
但宫梓明好歹是宫璃月和彼岸的儿子,该是何等老道的人……
再说青竹,平日里温顺的像只小羊羔,此时也怒不可遏。
当来服侍的小婢女说了这件事后,青竹多年的脾气终于炸开了。
“你给我说什么?!”青竹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茶具滚落一地,还有一壶正在烧的滚水,在地上“滋滋”地冒泡。
小婢女吓得不轻,慌忙退后两步:“青竹夫人……您别动怒,这…….菱悦姑娘也是……”小婢女马上住了口。这样像在帮着菱悦说话。
青竹一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柳眉杏目间皆是滔天的怒气:“可你知道她就这样擅自动了我的东西,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这要叫做什么?”
小婢女吓得呆住,走上前假装收拾东西。
忽然听见青竹平静的声音,少了点儿怒气:“你让开。接下来的事不许给舍主说,请你避开耳目。我可不想伤及无辜。”
小婢女呆呆地退出屋里。
天上星辰寂寥,入秋的蝉声渐退。空气中的丝丝凉意毫不客气地掠过人们的肌肤。
一个再平淡不过的晚上。
忽然间,一阵阴风骤起。天上的星河被吹散了,好像给这疾风让开了路。
一只身形修长的青蛇从窗口飞了出去。
青蛇身边的疾风最为剧烈。青蛇越飞越远,但疾风却丝毫未退,直有掀房揭瓦之势。
但沉睡的人们听不到。
宫梓明最终还是听到了这阵风声。
枕边已没有青竹的气息。风里却又有阵阵妖气。
一瞬间,宫梓明担忧了起来,
恐怕是青竹出什么事了……
雨季
青竹怎么说也是个蛇妖,不一会儿,就到了菱悦的住处。
当然,睿智如青竹,必然不会轻举妄动。青竹伸出尖利的指甲,先在窗户纸上戳一个洞,然后静静地看着。
屋里一捧被窗户纸剪断的烛火显得格外昏黄,床沿的帘子半掩着,里面一阵云翻雨覆…….
青竹嫌恶的皱起了眉。
菱悦正和屋里的男人甜言蜜语些什么。
“菱悦……我的菱悦……你好美……”
“嗯…….那到底是奴家更美,还是青竹那没安好心的蛇妖更美嘛……”
“菱悦,你怎么这样说?那蛇妖怎能和我的菱悦相比?”
“那你说我这副皮囊,可还配得上忘川茶舍的公子?”
“那…….”男人明显一愣“这是自然……”
青竹听着听着,肺都要气炸了。
两人还在床上你侬我侬不可开交的时候,青竹手掌一挥,一道青光撞开了眼前紧闭的门。
两人完全愣住。
只见青竹周身清光泛动,妖风阵阵,杏眼圆睁,红唇紧抿,脸色苍白,下半身还是蛇尾的模样,一头青丝随风撩动。
虽说美得不可方物,但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全被深沉的怒意包裹着。
菱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只有一层藕合色轻纱的身子。男人却直勾勾地盯着青竹,似是看痴了。
青竹不屑地撇撇嘴,冷声道:“你们二人便是动了我东西的人类吧。这世上珍宝无穷无尽,你们为何偏要夺个有主的?实在该死!!!”
说着一挥袍袖,就要施法。
男人吓个半死,大喊着“女菩萨”“仙女娘娘”“饶命”等语不成句的话。菱悦倒还镇定些:“你就这样兴风作浪,不怕伤及无辜?”
“无辜?!”青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