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枣茶,往自己的茶盏里续了些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方才对着一旁静静而立的富察书兰笑道:“你也说说看吧。”
富察氏点了点头,走上前来,贝唇轻启,她的声音极其好听,像是百灵鸟儿。
她穿着整整齐齐的荷绿色旗装,盘扣一直都扣到了领口。三人之中,唯有她穿得是最厚实的,丝毫没有魅惑之气。她的发式极其简单,像是匆匆地从床上被人唤了起来,来不及梳上繁杂的发髻,却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凌乱之色。
“书兰自诩没有害人之心,却也不是那等平白无故等着被人害的。”
说着她从袖袋里舀出了一块帕子,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放着一块桂花糕。
“平常的桂花糕,多是用桂花和糯米粉儿制成,但是这钮钴禄家的桂花糕却另辟蹊径,用的山药。书兰自小食用山药,便会全身起风疹儿,奇痒难耐,家父请了宫里头的柳太医看了多次,都没有效果。柳太医医德甚高,丝毫没有透露过书兰的病症,不若同样请柳太医看病的钮钴禄姐姐,便不会邀请书兰食用这山药点心了。”
她说着,将那帕子里的桂花糕递给了一旁新进来的谷雨,又退后了一步,接着说道:“书兰不忍拂了姐姐的好意,便将着桂花糕悄悄地放进帕子里了,至于里头有没有穆旗儿姐姐说的害人之物,皇后娘娘一验便知。”
宝瓶一愣,看了看那块桂花糕,有些讪讪地说道:“我倒是一片好心,差点害了妹妹了。不过我这桂花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皇后娘娘应该去验验那个香炉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已经将里头的香灰给倒掉了。”
清雅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富察氏,这小妮子,句句都在说是宝瓶故意想害她过敏,让她失去了最后一选的资格,不得不出宫避讳,不若怎么会有人“另辟蹊径”的用山药蛋子做桂花糕。
也亏得她,还将这害人的证据留着呢。想必宝瓶见她吃过了,便将剩下的一扫而光,不留痕迹了。
“书兰,你也在穆旗儿的屋子里,闻到那香味,可有不适?”
富察书兰点了点头,用过晚膳之后,她站在院子里头逗鸟儿,这宫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杰地灵一些,就连麻雀儿也像是懂得人语似的,与她格外的亲近,因此她每日用膳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用来喂食。
正在这时,宝瓶提着点心,亲热的挽着穆旗儿的手,二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看到书兰,便快步的走了上来,硬拉着她进了穆旗儿的屋子。她当下便心生警惕,她与二人丝毫没有交情,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座上宾了?
是以她借口被鸟儿弄脏了衣服,回了屋子一趟,让同住的董鄂氏一会儿过来敲门,带她一同回屋。董鄂氏那会儿正趴在床上看书,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郑重的对她点了点头。
虽然她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定然也能够安然脱身,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庆幸。
“书兰的确有觉得燥热难耐,本打算出去透透气儿,却不想同住的董鄂妹妹不小心弄坏了屋子里的灯盏儿,一个人害怕至极,便出来寻我,我便同她一道儿,去了掌事姑姑了,寻人唤了个新的。期间,董鄂妹妹还以为我发烧了,替我打了盆凉水,降了降温。”
她说着,一脸的柔和之色,显然对于董鄂氏的做法极其感激。接着又转过头去,对着地上的穆旗儿说道:
“不知道姐姐上哪里寻来这么厉害的香,想来是有些伤身子的,还是少用的好。至于姐姐你是被人抬出储秀宫的,还是自己个走出去的,掌事姑姑自然会一清二楚的。这储秀宫离景阳宫尚有一段距离,想要带着一个昏迷的人悄无声息的潜进去,怕是极其困难。依书兰看,穆旗儿姐姐怕是有夜游之症吧。”
穆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