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太爷不好了,回来见最后一面的。”
还没等清雅做出反应,那老太太便已进了屋,选了离床稍远的位置坐下。脸上早已没有了笑意。
清雅回过神来,盈盈福道:“孙女清雅请老太太安。”
荣光堂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老太太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兀自的喝着下人们刚端上来的茶。突然间,她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掷:“我可没有克死自己额娘,又要克死自己玛法的孙女!”
荣嬷嬷见状,直直的扑过去挡在了清雅面前,滚烫的茶水毫不留情的溅到了她的身上。清雅缓缓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身体:“春喜,带嬷嬷下去敷药。”对待这种不讲理的野蛮人,任何说理都是无用的。“哦,老太太的丈夫已经被孙女克死了么?那可真是要小心呢,得多修修佛,免得您也……清雅的玛法倒是还好好的呢!”
老太太气极反笑:“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我佟家可没有你这种孽种!”
孽种,这老太太真是口不择言啊!清雅笑了笑:“真是遗憾呢,佟家族谱上白字黑字的写我佟佳·清雅的大名呢,倒是老太太你,好似不姓佟佳呢!”
鄂伦岱脸色发青的横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对老太太说道:“额娘,先去看看阿玛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也不看站在一旁的清雅,在老太爷床边念了一段经文,便又前呼后拥的出门了去。留下满头雾水的清雅。
“荣嬷嬷,烫伤得可厉害?”清雅心疼的看着老嬷嬷的手,红红的,有些肿。
荣嬷嬷摇了摇头,“姐儿没事就好。嬷嬷皮糙肉厚的,烫了也不怕。不过我苦命的姐儿,这下把老太太也得罪了可如何是好呀?”
清雅拿出膏药,又细细的给嬷嬷抹了一层。“无妨,这老太太对我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一来就发作了,总不能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吧。”
“小主子,注意言辞。”荣嬷嬷严肃的说道。
清雅吐了吐舌,嘿嘿,一时间忘记装贵族了。“知道了,倒是嬷嬷,这老太太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呢?要不是今天看到了,还不知道这佟府还有这么个老太太呢。”
“这老太太啊,在太太嫁进佟佳府后不久便搬到庙里去专心礼佛了,此后十多年,可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这次要不是老太爷不行了,怕是也不会回来的。”
“可是”,清雅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今儿个看起来,这老太太对老太爷倒是也不怎么情深呢?”来了只是远远的坐着,也不先关心夫君的身体,倒是有闲心来怒骂孙女。临了了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念了段经文。
荣嬷嬷也有些疑惑:“老奴倒是没有听说过老太爷与老太太有啥不和,只是据说老太太一心向佛,许是这样才感情淡薄了些。”
一心向佛,啊呸,看她那火爆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心向佛的。“那老太太与我额娘关系如何?”
“太太逢年过节都会去庙里探望老太太,不过甚少能够见到老太太的面呢。太太去世之后,就都是薛佳姨娘去了。”
清雅点了点头,难怪今儿薛佳氏越过了主母小薛佳氏站在了老太太身边,原来二人有旧。
第二日听说老太太住进了松鹤堂,清雅便此后日日携着介福前去请安,也不进去,就在门口请过安了便回来。老太太也不说什么,只是专心礼佛,再也不见那日狂躁的样子。也没有再去过荣光堂。渐渐地,众人便不再关注她了。
佟国纲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在第十日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经李太医把脉之后说是除了身体有些虚,倒是无妨了。康熙爷对李太医的表现甚是惊喜,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他也不好说自己也不知道佟国纲是怎么好起来的,只好谦虚着按表不提。
佟国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