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北京东安门的东厂衙门里,一个老太监正坐在坐在大堂的北面,面向南边,他的左右站着很多大臣和宦官。
老太监虽然有五十多岁,但是精神依然抖擞。目光毅然犀利。他现在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下面站着的众人,好像大明的皇帝不是朱由校而是他一般。
“启禀九千岁,今日林翼亭已经被那个孙阳带人抓走了,现在正被关押在诏狱里,看守都是那孙阳的死党,我们根本没法靠近他。”开口的是一个身着蟒服的面庞狰狞的中年人,他就是魏忠贤手下“五彪”之一,亲手把铁钉钉入杨涟的脑袋里的锦衣卫指挥俭事许显纯。
魏忠贤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摸着自己身上的这块名玉。这时去年甘肃巡抚给自己带来的,据说是高价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宝玉。
“田尔耕,我不是叫你派你的人把林翼亭接过来吗。你的人到哪里去了?”魏忠贤语气平淡,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却闪过一道寒光。
“启禀九千岁,那孙阳十分狡猾。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皇上,让皇上把我们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留在紫禁城里,而只允许他带他的手下去逮捕林翼亭。”田尔耕小心翼翼地说道。
“砰!”魏忠贤一拳砸向他前面的案桌,见着嗓子叫到:“这孙阳真是欺人太甚!之前礼部侍郎张文逸就是被他抓进去的,这次他又把林翼亭抓进去了。这样下去,咱们还要有多少人都要被抓进去啊?”田尔耕,难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锦衣卫?你若不行,我就换人!”
一边的田尔耕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赶紧跪下来磕头道:“九千岁息怒,九千岁息怒!臣一定尽快完全掌控锦衣卫,不会让孙阳这厮再这么猖狂!”
“启禀九千岁。”这时,锦衣卫指挥同知,“五彪”之一的孙云鹤站了出来,说道,“我们可以找个借口把那孙阳干掉,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你以为九千岁不想干掉他吗?”这时,另一个老太监讲话了,“你可知那孙阳的背景?”
“王公公,那孙阳只是一个以前一个朝廷官员的后辈吗?如今九千岁掌控朝政,天下之人,谁敢和九千岁作对?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唉,前朝廷官员?孙大人,亏你还是锦衣卫指挥同知,难道连自己下属的身份都不知道吗?”王体乾戏谑地看了孙云鹤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孙阳的爷爷,正是孙承宗。”
“什么?”不仅是孙云鹤,就连在场的其他“五虎”,“五彪”以及魏忠贤的“徒子徒孙”“阿猫阿狗”之类的,全都十分吃惊的看着王体乾。
而魏忠贤眯着眼睛,神态自若,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他早已经知道孙阳的身份。虽然孙阳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魏忠贤手下的那些东厂特务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孙阳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查出来,他是孙承宗的孙子魏忠贤自然早就知道。
自己到底多害怕孙承宗,恐怕只有魏忠贤自己才知道。因此孙承宗的孙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也动不了的。
“田尔耕,你记住,你要尽量压缩孙阳的权利,别再让他有任何的行动,但是绝对不能动他。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出了事情我也没法保你。”魏忠贤淡淡地说道,嗓音还是那样尖锐而富有磁性。
“臣谨遵九千九百岁爷爷教诲。”田尔耕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魏忠贤不再看田尔耕,而是看向许显纯,说道:“许显纯,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
许显纯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启禀九千岁,我已经命令手下日夜监视信王。现在伺候信王日常起居的徐应元已经投靠了咱们,信王府里的兵士也都是咱们的人。只要九千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控制整个信王府。”
他话讲得比较委婉,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