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安排与她同行。
“该走了。”他说道。
南忘看了他一眼,大概记起来了他是谁,醉意十足说道:“走什么走,我才刚刚开始喝!”
井九有些无奈,再次凝出水团,同时加了些寒意进去,变成水与冰的混合物,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南忘一声惊呼。
她身上湿了,曲线更加曼妙。
脸也湿了,眉眼分外诱人。
酒意醒了,眼神非常可怕。
井九沉默着递过去一张手帕。
南忘沉默着接过,沉默着慢慢擦掉脸上的水,最后还从半敞着的衣领里摸出几块碎冰。
然后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井九面无表情问道:“你想死吗?”
听到青山的口头禅,井九沉默不语。
他知道南忘的脾气不好,如果换成别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这样做,只会离得远远的,等她自己酒醒。
但青山何时剑出西海,就要看他们何时能够找到南趋,时间着实有些紧张。
这时候他自然不会接话,既然打不过对方,何必自取其痛?
南忘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就认为他乖巧懂事,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便要去捉他的下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闪电般出现,把她的手打了回去。
南忘眼神微冷,望向井九的衣袖。
她看得清楚,那是一只猫爪。
片刻后,白猫从井九的衣袖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爬到肩膀,正习惯性地准备继续向上,趴到他头顶,忽然想着还有外人在,那样会让井九有些丢脸,于是便蹲在了他的肩上。
“原来是有了靠山,难怪胆子如此之大。”南忘盯着井九的眼睛说道。
然后她望向白猫面无表情说道:“白鬼大人不在山里享清福,在这里做什么?”
白猫转过头去,不想理她。
从称呼就能听出来,她现在很生气,不然应该会喊它阿大。
南忘是破海上境,当然打不过它,问题是女人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打女人往往会惹出很多别的麻烦。
南忘一直都是青山里最麻烦的那个女人,仗着师长与师兄们宠爱,胆子大的厉害,小时候就敢拔它的胡子,稍大些了更是追着它到处跑,最过分的是,她有那么好的条件却不肯抱它,只喜欢抓它的颈,那样很不舒服啊~
——还是腊月好。
刚离开神末峰不久的白猫就开始怀念曾经温暖的怀抱。
然后它想起来小腊月也已经很久没有抱过自己了,不禁有些幽怨。
井九解释道:“白鬼大人擅长闻味儿。”
白猫有些诧异,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都在喊我的小名?
井九没喊它阿大与南忘的原因不同,不是生气,而是不想南忘从称呼里听出什么来。
……
……
顾家的马车早就在酒楼下等着。
数年时间过去,车厢早已再次更新换代,设计心思更加巧妙,工艺还是那般完美。(感觉这里需要收顾家工艺的广告费……)
曾经相对而坐的椅子现在改成了一椅一榻,很明显顾家以为与井九一道出行的应该是赵腊月。
南忘撑着下颌,看着窗外的春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如常见的南蛮少女一般身形娇小,腿自然不会太长,但横在榻上还是占了大部分的位置。
井九想都没想,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闭着眼睛,冥想修行。
白猫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悄悄爬到他的头上,然后舒服地叹了口气,眯起了眼睛。
南忘听着声音,回头便看见了这幕画面,不由莞尔一笑,春光烂漫。
……
……
马车进了南河州,然后一路向西,有时候走的是官道,有时候走的是山路,偶尔会停下,更多的时候是一直在行走。
每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