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的地方,很多道声音响了起来。
“就算你拿到道战第一也没有人服你,因为你是个懦夫,而且霸道无理,凭这两点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洛淮南!”
“不错!难道你还能堵住我们所有人的嘴?除非你把我们全部杀了!”
“像你这样的有什么资格继承景阳真人的衣钵!”
井九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声音,问道:“悬铃宗有没有来人?”
一个小姑娘看了看四周的同道,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紧接着,又有两名悬铃宗弟子举起了手。
悬铃宗弟子在道战里扮演的角色一直都很重要,参加的人数向来很多。
井九接着问道:“大泽呢?”
有人举手。
有两名大泽的修行者在场。
井九说道:“我们并非同宗,按理不应强行要求你们同行,但是你我三家之间关系太近,若不带你们走,事后难免会被你们家的长辈说见死不救,那样太麻烦。”
悬铃宗与大泽的弟子们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好生无措。
有别派弟子看着这画面,生出同情,喊道:“凭什么?他们又不是青山宗的。”
井九没有理会此人,对悬铃宗与大泽的弟子说道:“或者,与我打过。”
悬铃宗与大泽的弟子们对视一眼,看出彼此心里的无奈。
井九再次向人群望去,确认没有果成寺的僧人,也没有依附青山宗的小宗派弟子。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一位少女身上。
那少女的衣饰他有些眼熟,应该是多年前看过不少次。
“水月庵与青山关系确实不错,但我可不会听你的,要打就打,就算打不过,你难道还能把我杀了?”
那位少女说道,眼神里的轻蔑意味非常清楚。
井九心想以往水月庵的师妹何等温柔可人,直至出了个连三月才养成这般看天地都不顺眼的性情。
他没有说什么,对峡谷里众人说道:“其余人想留下的便留下,想走的便走。”
那两名西海剑派弟子与昆仑弟子率先离开,很多年轻修行者也随后离去。
有些人恼火想着自己居然因为如此荒唐的事情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那要少杀多少雪国怪物,道战上的成绩必然一落千丈,终是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还有人朝着井九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中州派的弟子在请示了白早之后,也随各自小队离开。
峡谷里便只剩下青山弟子、最开始便跟着井九、白早的六人,再就是悬铃宗与大泽的五名年轻弟子。
井九没有再说话,开始调息养神。
事实上,在峡谷四周的的山道里,还有些参加道战的年轻弟子没有离开。
比如最先离开的两名西海剑派弟子与那名昆仑弟子所在的队伍。
有人不解问道:“为何不走。”
一名西海剑派弟子沉声说道:“反正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稍后便要入夜,不如就在这里扎营。”
那名被流光钟震伤的西海剑派弟子咳了两声,看着峡谷下方恨恨说道:“不错,顺便可以看看热闹。”
别的年轻修行者有些不解,心想有何热闹可看?
那名西海剑派弟子又咳了两声,嘲讽说道:“驭剑会被罡风吹死,青山宗肯定不会来接,我倒要看他们准备怎么离开,像丧家之犬般走回去吗?”
时光渐移,暮色渐浓。
峡谷下方的年轻弟子们感受到了山野间投来的那些眼光。
那名叫做雷一惊的两忘峰弟子再也受不了,走到井九身前近乎哀求说道:“半途中止道战,事后会被师门惩处,就算你是师叔,也不能无视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