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薛楚玉了。
薛楚玉回到云州之事,并未张扬。除了薛讷和他兄弟二人的亲随部曲,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如今,他就住在云州一处不显眼的民宅之中,宅里宅外还残留着突厥人纵火留下的烧痕。
宅外有几名军士把守,远远见到了薛绍就准备入内通报。薛绍对他们打手势说不用——非得给楚玉一个惊喜才行!
众军士于是按捺不动。
薛绍下了马,轻轻的迈着步子走进宅院之中。
院落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但是清扫得非常的干净。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还有一片新开出的菜圃和花圃。陈旧的土胚木板瓦房共分三间,虽显平易但一点也不破落,有好几处新加修缮的痕迹。
薛绍不由得会心一笑,想必是薛楚玉入住之后,对这座房子进行了一些修缮——莫非他还打算在此常住?
这时,瓦房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薛郎,喝粥了——张嘴,啊!”
一声“薛郎”让薛绍有些恍然失神,脑海里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太平公主!
“不必如此夸张。”显然是薛楚玉的声音,“我能动,我自己来。”
“不许动!听话!”女子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满含关爱的娇嗔,“张嘴,啊——”
“好吧——我啊!啊!啊!”
“咯咯!”一片欢愉的笑声,女孩儿的声音很动听,像清风吹拂窗口的风铃。
薛讷示大声干咳了一声以作提醒,脸都红了。薛绍则是哈哈的大笑,想不到楚玉也有耍宝的时候啊!
“坏了,丢人了!”
里面马上传出薛楚玉惊慌的叫喊声。声音未毕,一名身着鹅黄襦裙c体态纤柔婀娜的年轻女子快步从房内走出,见了薛讷跪地就拜。
“原来是兄长大驾光临!”女子以额贴地,忙道:“五郎有伤在身不得全礼,小女子代他跪迎兄长,还望兄长恕罪!”
“姚姑娘快请起。”薛讷忙道,“我与楚玉既是兄弟又是袍泽,彼此亲密无间誓同生死,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薛家名门望族,小女万不敢失礼。”姚女再拜,受薛讷一再请邀,这才起身。
“兄长——兄长!”屋里传出薛楚玉焦急的声音,“适才我听到一阵大笑之声,可是少帅来了?”
“少帅?”姚女微然一惊,看向薛绍。
薛绍上下一打量姚女,虽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长得非常的舒服,温柔可人贤淑静雅,眼神清澈而明亮,行为举止落落大方,绝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古典ěi nu。
“男才女貌佳偶天成,好!”薛绍不假掩饰的大赞了一声。
姚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慌忙矮身下礼,“小女子见过薛少帅!”
“少帅,真是少帅来了吗?”薛楚玉的声音里透出无限的急切。
“姑娘免礼!”薛绍满心欢喜哈哈的大笑,抬步就往里屋走去,“兄弟,是我来了!”
“楚玉拜”
“少来这套!”薛绍大笑,一把上前搀住勉强要从床上下来行礼的薛楚玉,紧紧捉住他的双肩,喜不自胜的说道,“恭喜你了,兄弟!这真是一个好姑娘,一段好姻缘!——我打从心眼里替你高兴!”
薛楚玉就像是一个大孩子那样,满脸通红腼腆不已,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什么好。
“哟,还害羞了?”薛绍大笑连连,“我离开代州没几天,你就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妻子。看来我以前低估你了,你不仅仅在战场之上纵横无双,情场之上也是无往不利呀!”
“别c别!千万别这么说!”薛楚玉连连摇头,脸红得像擦过了胭脂,尴尬不已的小声道:“她就是我以前许过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