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之人,若无重大事由贫道断然不敢请动公子。”玄云子说道,“数日前从长安来了一拨人,说是奉朝廷之命前来接管白铁余留下的贼赃。”
薛绍眉头一拧,巧了,我正为此而来!
“此乃衙‘门’公务,与你何干呢?”薛绍问道。
“原本是不相干。但是他们瓜分贼赃落入‘私’囊,并要挟我帮助他们一起搜刮本地百姓,就与我相干了!”玄云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云淡风清,但是薛绍发觉,她的眼神之中有了那么一丝怒气!
这还是薛绍第一次看到,玄云子生气。
“仙姑,何不详细说来?”薛绍问道。
玄云子略微皱了皱眉,说道:“白铁余叛党被平定时,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子率军负责接管并封存的,与贫道并不相干,对不对?”
“对。”
“可是他们非要赖上我,说我‘私’下藏匿了一尊金佛。”玄云子说道,“就是白铁余起事之初用纯金和珍稀珠宝所打造,然后预先埋入地下以备自己挖出,用来蛊‘惑’百姓的那一尊金佛。”
“我至今记得,那一尊金佛约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重达数百斤!”薛绍眉头一皱,“在郭元振攻陷州城之后,我第一时间下令把白铁余造下的伪宫殿和佛堂全都拆毁,那一尊大金佛是我亲自带人运走,收入了官府的银库之中严密看管。”
“但是他们非说,那尊大金佛是我藏起来了。”玄云子说道。
“理由呢?”薛绍冷笑,“你一个‘女’冠,哪来的本事‘弄’走官府严密看管的东西?”
玄云子摇了摇头,“他们说官府里收藏的那一尊金佛是假的。真正的大金佛,早已被白铁余‘私’下调包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还说,当初白铁余想要娶我,于是就用这一尊大金佛对我下了聘礼。否则,我不会答应那‘门’婚事!”
薛绍牙关紧咬眉头狠狠一皱,“‘混’账东西!”
月奴恨恨的道:“公子,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自己把那一尊大金佛给瓜分了,然后又来栽赃和构陷玄云子!”
玄云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说我与白铁余的关系非比寻常,并以此为要挟让我供认至今隐藏的白匪余孽,让我戴罪立功。我看过他们给的一些名单,其中多是一些官员,想必是他们想要借机构陷和打击自己的政敌。除此之外,他们还让我鼓动绥州的信徒们捐款捐物,美其名曰是要筹资进行绥州的战后重建并抚恤战死的军烈家属。这些我都不肯听从,他们就威胁我说要派御史查我,并将我与白铁余的‘‘奸’情’公之于众,让我声败名裂!”
“告诉我,谁这么大胆?”薛绍没有咆哮,但是一字一声就如同是铁枪‘插’在了地上,铿锵有力。
“金吾卫将军,武懿宗。”玄云子说道。
又是这个畜牲?!
薛绍震怒之余也有一点惊愕,问道:“武懿宗不是你的堂兄么?他明知道你是奉太后之命在绥州宣道讲经c教化百姓,居然还敢对针对于你?”
玄云子微微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耻与败类同姓!”
“究竟有何隐情?”薛绍问道。
玄云子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李仙缘眨了眨眼睛,“月奴姑娘,我想去参观一下道观膜拜道祖,拜请姑娘代为引路,不知意下如何?”
“噢,我带你去!”
两人很识趣的都走了。
玄云子给薛绍换了一盏新茶,说道:“公子,这个故事很长。”
薛绍微然一笑,“我愿听。”
“谢谢”玄云子微笑的点了点头,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红韵。
薛绍不由得婉尔,一向八风不动云淡风清的玄云子,也会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