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榻,爱睡床,而且偏执的喜欢很大的床。搬来长安之后府里定制一些家具时,月奴罕有的动用了一点“公子宠婢”的私权,专请木工匠人给她打了一张几乎能填满半间卧室的大床。
今日看来此举真是英明——因为她和虞红叶还有妖儿三个人挤在这一张床上睡下来,仍是显得相当富绰。
妖儿睡在中间,天一黑就睡到香喷喷的流口水是她一惯的作风。虞红叶和月奴相继回来上了床,她都浑然不觉。实际上,现在就是有人把她抱出去给卖了,她都要睡到足饱了才肯罢休。
虞红叶和月奴睡在同一头,两个女人一躺下来就脸对着脸聊起了大白天的那种时候不会去聊的话题。可见,女人的八卦天性和卧谈会的光荣传统,早在唐朝就已是蔚然成风。
“月奴,你怎的没和公子一起睡呢?”虞红叶笑嘻嘻的问道。
“我一个奴婢一个低贱又粗悍的奴婢!”月奴撇了撇嘴儿,说到这里就给打住了。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话里仿佛有些酸酸的味道。
“嘻嘻!”虞红叶怪笑,“我却觉得,公子仿佛挺喜欢你呢!他不是还答应了要让你归作良人吗?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做他的妾室啦!”
“做你个头!依我看,是你自己有这番心思吧?”月奴逮住空隙就吹响了反击的号角,嘿嘿的直笑,“那你还犹豫什么,趁今晚赶紧去献身哪!公子最近修身养性固本培元,可是有段日子没有亲近女色了!你若此时赶去献身成功的可能性极大,真是绝好的机会呀!”
“呀,你这不知羞的小妇人竟能说出这样荒淫的话来!”虞红叶脸上红作一片,吃吃的笑骂,“想必你都幻想过无数次要与公子同床共枕了吧?”
“胡说,分明是你夜夜chun èng!”
“就你!就你!”
两个女人咯吱吱的笑乐打闹,脸都快凑到了一起。
睡在脚头的妖儿仿佛是被惊醒了一些,将手伸出被子来手指儿挠了挠鼻孔,迷迷糊糊的哼道:“大肉馒馒我要吃奶!呜,大肉馒馒!”
虞红叶和妖儿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
“快,你的胸这么大,快去喂奶!”虞红叶一阵坏笑。
月奴大怒,“你这娘们儿,我又没有嫁人生子哪来的奶水?还敢掐我,看我不扒光你衣服!”
清暖练武的时候,薛绍见月奴精神萎靡的一脸菜色,还以为她生病或是来大姨妈了,让她去休息却又说不用。
“她们两个掐了一夜的馒馒,吵死了,把我都吵醒了!”妖儿厥着屁股蛋儿蹲着马步,很愤懑而且很狗腿的告起状来。
“掐了一夜的馒馒?”薛绍眨巴着眼睛努力的脑补,那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
“呀呀呀!”妖儿发出了凄怨的惨叫。
月奴的两只手都掐在了妖儿的脸上,“你这细作,我早该灭了你的口!”
吃过了早饭薛绍早早的出了门,直奔芙蓉园皇家宫厥怡心殿。有羽林军在此守备,薛楚玉倒是没有跟来。通报之后,薛绍由一名宫女领了进了殿中。
奇迹一般的,太平公主今天居然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而且大清早就打扮得光鲜照人了,仿佛专程就在等着薛绍。
今天对她来说,仿佛是个特别重要的大日子。
“臣薛绍,参见公主殿下。”薛绍到了太平公主面前,左右都有人在礼仪不可废。
“免礼。”太平公主仿佛有些急不可待,在薛绍刚进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就瞟着他手上捧着的那个漂亮的沉香木盒子。
“薛郎,你手中捧的什么?”
薛绍微然一笑,“是臣进献给公主殿下的礼物。”
“取来。”
琳琅之一上前接过了薛绍手中的盒子,细细校验一